“没告诉他。”唐恩摇摇头。
伯恩斯把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唐恩则抬起头看着他:“肯尼,你能给讲讲以前是怎做教练吗?”
伯恩斯拍拍手:“这是个好办法,也许你能通过以前自己想起些事情。嗯,让想想,你是七年前来到森林队……”
※※※
因为没有正式营业,酒吧里面并没有开灯。窗户外面卷帘半掩着,光线从那里斜射进来,给昏暗室内带来些光明,室内微尘在光线下翻腾着,仿佛舞台上做特效用水汽。这样环境下并不适合看书读报,实际上酒吧中间两人也不需要读书看报。个在吧台内,个则坐在吧台外面高脚凳子上。在他们面前,摆着两支厚重玻璃杯,里面盛着金黄色酒液。
这种安静昏暗环境却正适合聊天。
“托尼,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表现真让大开眼界,也大为吃惊。”伯恩斯给空酒杯续酒。
“哦?”连着灌下五杯烈性威士忌,就算唐恩这样酒鬼,也有些微醉。
“你在这里七年,看着你来,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从来没见你和什人起冲突,你脾气不错,尽管有些孤僻。但总是微笑着面对别人。昨天那群老家伙都是喝醉,如果他们清醒话,看到你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过分事情来。但是没想到你反应那强烈……身手矫健不像足球教练。”
对于个球迷来说,他们总是习惯用足球来衡量时间,用足球在这道光尺上刻下独特印记。日后他们回忆起某某年时候,不会说当时在干什,因为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但是他们会很清楚告诉你在某某年世界足坛发生什,举行什重要赛事,哪些球员横空出世,哪些球员黯然离去,哪些球员功成名就,还会顺便附送你些趣闻八卦。
唐恩也是如此。2003年自己还未满二十三岁,刚刚从大学中毕业。从这里上溯七年,1996年自己还是个初中生。他不记得那年自己做些什,但是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那年夏天。因为第九届欧洲杯就在1996年夏天轰轰烈烈进行着,这次主办地正是英格兰。偷偷熬夜看球,第二天用零花钱买体育报纸,反复翻看有关昨天比赛报道和各种消息。
在那个网络还不普及,中国电视直播起步不久年代,他解讯息渠道非常
唐恩苦笑下,没想到以前自己在别人眼中还是个好人。“也许你说不错……可记不大起来……”唐恩装模作样摸摸后脑勺,表情痛苦。“……忘记很多事情。”他发现自己真有表演天赋。“不记得是如何训练球队,对森林队也觉得很陌生。后天就是比赛,却不知道应该怎带领他们……”
唐恩很痛苦把头埋在双臂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入戏,不仅仅入当前这场戏,还入森林队代理主教练托尼·唐恩这出戏。
看到唐恩趴在台子上痛苦样,伯恩斯也觉得事情比他想象严重。“这说……你等于忘记切作为教练能力?”
“可以这说……”唐恩低着头说。
“那可真糟糕。多格蒂那个老家伙知道你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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