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溢出来
。”唐指指唐恩手中
茶壶。
唐恩将茶壶放下，端起茶杯走过来。
杯递给唐，杯自己享用。
“对罗伊来说……”他喝大口茶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那个开头太惊艳，未必是好事。命运真很奇妙，
现在偶尔会想……”他抬头看眼窗外红彤彤天空。黄昏火烧云，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如果当初加文不出事，球队士气高昂，状态出色，第个赛季结束就带领球队升上英超，之后没有被解职重返青年队，迈克尔也不远走美国……四年之后现在，还能作为个拿冠军杯和超级杯主教练出现在公众面前吗？”唐恩看着窗外喃喃道，“不知道……真不知道。”
“有些事情当时看起来很突兀，很偶然，但是再过很长段时间来看，不得不承认……它们和现在都是有关联。‘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唐恩背段《孟子》，只要在中国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人都会知道这段话。“又是中国老祖宗说。说实话，很讨厌这套说辞——凭什
成功就定要先接受失败？凭什失败就应该是成功他妈？但是……真可惜，不管喜不喜欢，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它能流传两千多年，就说明它是至理名言，有存在并且延续下来理由。这是自然规律，人可没办法抗衡。你理解吗，唐？”
基恩在新闻发布会上说那样，两个人在比赛前结束之前需要把私人友谊放到边，专心扮演好“敌人”这个角色。所以唐恩没有很热情邀请基恩去共进晚餐，基恩也没有再主动找唐恩攀谈。
两人在新闻发布会上握手告别之后，就分开。
……
回到家，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唐问他：“感觉如何？”
“什感觉如何？”唐恩被问得头雾水。
唐点点头，虽然他不是正宗中国人，但是他样理解这番话意思。
“……经历过许多事情，好坏……所以才能有今天成就，这是因果关系。而罗伊他……成功太快，对他未来执教生涯不太有利。”说到这里，唐恩将目光从窗外天空中收回，转过身来看着唐，他笑道。“如果老天要让个人有大成就，就必须先磨练他，让他经历失败、挫折、困苦。但是现在罗伊可没有经历这些，他是带着‘天才教练’帽子来英超
“老友重逢。”唐用词如既往简略。
唐恩知道他是在问和基恩见面之后感觉。例行新闻发布会无趣很，相信记者们也会如此觉得，完全没有任何故事发生。不过他想起之前自己和基恩小声对话，个小细节重新进入他记忆中。
“啊，你说罗伊啊。还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基恩让有些陌生，还是习惯看到他穿着曼联球衣在场上疯狂阻击对手膝盖场景。”唐恩耸耸肩，“他上赛季在英冠成绩真叫人惊叹，说老实话当初向奎因推荐他时候，可是完全没有想到他能做得这好。”
唐微微笑：“那你现在感觉到来自他威胁吗？”
正在给自己倒茶唐恩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唐，他摇头：“不。没有，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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