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站在队伍最前面,听到马托克这句话,他突然有种要冲上去想法。但直到唐恩在记者们簇拥下,消失在甬道中,他也没有将之付诸行动。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胆小,并不是什硬汉大丈夫。
他是个没有办法在大庭广众面前肆无忌惮展现自己感情懦夫。
他还比不上肯在唐恩面前流泪米特切尔,比不上对唐恩说“不走行吗”贝尔。
作为个队长,在这个时候他真不够格……
唐恩向他们挥挥手:“回去吧,别感冒。”
接着他再次向前走,这次并没有再回头。
路上球迷们呼喊声震耳欲聋,看台上画有他头像旗帜和横幅不停地摇动着,现场广播里莎拉·布莱曼和安德烈·波切利引吭高歌“……是该说再见时候……”
唐恩就这样向甬道口走去,在他背后是站立不动球员和同事。在他前方则是大群扛着摄像机、照相机记者,边退边拍,闪光灯将他脚下路都耀成片白色。
当他走到甬道口时候,两侧看台上有不少球迷突然洒下许多纸屑,纷纷扬扬纸屑让唐恩抬起头。在人群中他看到几张熟悉面孔。
之后,他又与教练们道别,从队医开始,直到助理教练,他挨个握手或者拥抱。
到最后,他抱着弗雷迪·伊斯特伍德,在他耳边呢喃:“唐会来接班,他是个出色主教练。但是他需要出色助手,留下来帮他吧?”
伊斯特伍德点点头,答应下来。
得到承诺唐恩松开对方,转向克里斯拉克。
“是和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你自己选择,大卫。”
看到唐恩彻底消失在视野内。大卫·克里斯拉克声音响起来,不过这次大嗓门他有气无力。
“回去吧,伙计们。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离开这里。你们假期开始。”
有球员开始向场下走去,伍德抬起头,发现看台上球迷们也在慢慢退场。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还会在球场外面广场中聚集
迈克尔·伯纳德、胖子约翰、瘦子比尔,甚至还有酒吧老板肯尼·伯恩斯。在看到伯恩斯时候他突然来兴趣,停下脚步凑上去问:“这多年来,只有城市球场要拆掉时候你离开过酒吧,今天怎又来?”
伯恩斯对他说:“城市球场拆掉个时代,你离开也是如此,托尼。”
唐恩便不再说话,对他,对他们挥挥手,在纷扬纸屑中继续向甬道走去。
……
乔·马托克叹口气:“这是最后次看到头儿以这种身份出现在眼前啊……”
克里斯拉克看看身边人,对唐恩说:“改主意,托尼。诺丁汉森林是个好地方。要留在这里。”
唐恩笑起来,拍拍他肩膀:“正确选择。”
做完这切,他对两个助理教练说:“会儿去开新闻发布会,就不去更衣室,今天肯定会有很多记者堵。你们也不用等回来,球员们收拾好就直接开车回酒店,就地解散。呢,自己回家。”
两个人同时点头,对唐恩安排没有异议。
看到他们两个人都表示同意,唐恩才放心向外走。走出去两步,他回过头看身后,球员和教练们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去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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