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什都没有,但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会指出,们在找毕竟是个尚未发现国度。所以它自然是在空无物大海中央。心中又是阵悔恨。为什得出结果不是在席安山脉或者中央大沙漠中央?不,那个声音告诉,这样再好不过。他在地图上找到看似合理
”
就在那时,有个声音——平静而动听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它说:不用害怕,这些数字终究只是堆毫无意义凌乱数字,而他会伤心地认定自己结论是错误,然后离开,不会再来打扰你。那种平静语气令人安心,也让人本能地愿意相信。递给他支笔(差点将自己伪造手稿时用羽毛笔递给他;因为那支笔离最近,就在书桌抽屉里)和墨水盒,还有半张崭新亚麻布纸。他写字样子就像个熟练书记员或是抄写员,动笔时候不看自己手,而是透过夹鼻眼镜上半部分盯着那些数字。但他写得非常用力,甚至折弯最好笔尖。
然后他开始计算。先是心算,随后写下字母表,在旁边配上对应数字。他第次计算时候犯个错误。他把最终结果写在纸最下方。必须承认,这些看起来很像是地图索引:数字正确,大小顺序也很恰当。这让心底阵悔恨,但又想,那又如何?这样反而更好。他会高高兴兴地离开,等回到家,查看地图时候,他才会发现没有这个地方存在,而他不会急着宣扬自己失败。他不会对此再多说什,如此来就万事大吉。
“你这儿有没有,”他问,“世界地图之类东西?”
瞪大眼睛看着他。当然,在他平时生活圈子里,这或许是个合乎情理要求。去过些大家族,他们把世界地图画在墙上,对应则是天花板上星空图。“恐怕没有。”说。
他蹙额片刻,随后双眉扬起。“地图室。”他说。
噢,也想到。当然,学院地图藏品之丰富可与任何地方相媲美。做着徒劳挣扎。“那里在晚上应该是锁着。”说。他用不着提醒,是学院资深教员。他就这看看。“这就去守门人那里拿钥匙。”说。
你永远没法看到地图室真正样子。去过那儿大概十几次,都是为查阅和研究有关内容。直觉得那儿像是间庞大服装店,放满成卷布料架子将墙壁遮挡得严严实实。你取下自己要找布卷,在十二尺长桌子上铺开,用沉重象牙和乌木摆设压住边角,免得让它重新卷起来。地图室确有世界地图:事实上,那儿足有六十六张,各有细微不同。学问和学术就是这样。你学得越多,真正知道也就越少。
他选择奥伦库莱乌斯“第六投影图”:这个选择稍显另类,但换作也会选这张。没有问他原因,这大部分是因为害怕他会对说,在三年前某篇论文中曾对它表示强烈支持。出于某种理由,奥伦库莱乌斯选择用红色绘制经线和纬线,经过这多年,已经有些褪色。这样来,在以绿色和棕色标示陆地上,辨识经纬线难度就翻几倍,但在蓝色海洋上还是相当显眼。
“这儿。”他用指尖指着南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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