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有张第六投影图复制品,”(噢,这是当然)“明天早,就会去参照卡齐德努斯洋流和潮汐。”
吃惊,然后才明白过来,他要参照是卡齐德努斯作品,不是卡齐德努斯本人。事实上,卡齐德努斯《洋流和潮汐》(正确名称是《以海路前往艾斯凯渥之实践探讨》)是部出色作品:他搜罗埃涅阿斯那次航海所有证据,随后和已知潮汐、洋流、盛行风,与埃涅阿斯可能前往所有区域相关细节进行对比。如果想知道那场可怕风,bao是否会将埃涅阿斯吹向公爵在地图上指着位置,那应该参阅就是卡齐德努斯著作。
此时所能想到只有如何摆脱他。“自己也会查查看。”才刚说完,就发现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但不敢重新措辞,而且他似乎没在听说话。不禁心想,如果就这悄悄退出房间,他或许根本察觉不到。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
在最需要时候,那个细小声音再次响起。它在说,这不是什问题。那个疯贵族已经得到他想要结果,而且他对你很满意。到明天早上,卡齐德努斯就会确凿无疑地证明,埃涅阿斯船根本不可能去过他完全凭借武断得出位置,原因则是那里盛行东北信风,或者其他什航海方面胡言乱语。然后公爵会很合时宜地忘掉他费尽心力做出错事,最后切都会结束,你也可以继续当你指导教授。但眼下还是合作为好,装出热心样子。现在还来得及让他给你酬劳。
“这倒是,”公爵
方位,现在就该离开。他甚至可能会付你酬劳。不管怎说,事情已经结束,而你幸存下来。
“要是你父亲,”他突然说,“能活着看到这刻,那该多好。”
觉得脑袋像是被人打拳,“您认识他?”
他摇摇头。“只是泛泛之交,”他说,“他在大城堡时候,去拜访过他两次。”
这对来说倒是新鲜事。但父亲过去也曾经是个非常谨慎人,人们看待他方式也和如今截然相反。什也没说。
“要问他几个和公司有关问题。”他继续说着,而突然想起来。他买下公司,对吧?而且还是以非常离谱价格。那恐怕并非他时兴起:他已经谋划多年,丝不苟地研究着所有相关线索,所以他会去见父亲也是理所当然。
“很欣赏他,”他说,“相信他是个诚实人。”
他这话或许是在讨好,可这有什必要?心脏仿佛停跳。“谢谢您。”说。
他其实并不需要感谢,而且他这番话有些过于客套。“如果他知道有人终于找到艾斯凯渥,肯定会很高兴,”他续道,“即使在那种艰难处境下,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是吗?从没想过向父亲提出这样问题,甚至没想过他会有任何看法。父亲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是个梦想家,相信大海彼端有无人知晓神奇土地。但从未这样看待过他——这时才头次意识到——并没有那解他。对来说,他只是在行使父亲职责而已,始终没把他当作普通人来看待。虽然公爵见过他两次,却多半比更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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