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
口气，“你找来就是为——？”
“不。”
盯着他看。人们经常弄错们两个。们都高大瘦削，长着相似
长脸和笔直鼻梁。两个人都是学者。“好吧，”说，“那又是为什
？”
他再次坐下，这次他小心地搬开那些书，就像为救出被困工友而谨慎清理落石矿工。最后他拿出根长长黄铜管。他将这根铜管放在自己膝头，再用手臂盖住。“你研究成果里，对其中处存有不同看法。非常微不足道处，”他飞快地补充道，“而且直到前不久才想到。关于《发现》手稿。”
（全名是《艾斯凯渥发现》，作者埃涅阿斯·柏利格林诺。当然根本没有什手稿。）
”问他。
“只有些零零碎碎东西。”他又皱皱眉，然后抬头看着，“噢，趁还没忘记，告诉你声：他们把你关于埃涅阿斯·柏利格林诺研究进展送过来。他们想知道评价如何。”
突然浑身发冷。他所说“他们”，指是教职员理事会，向他们提交研究方面概要说明，希望能得到接下来五年资金支持。不知是出于无知还是恶意，他们将这篇说明交给卡齐德努斯来做同行审查。“你觉得怎样？”
“很出色。”
噢，但不能就这放下心，真不能。他总是会先说“很出色”或者“太棒”之类话，然后才跟你针锋相对。等待着。他却卖起关子。
“你和，”他续道，“都花费多年时间去调查埃涅阿斯死时手稿去向。们都假定手稿应该是传给他儿子。们追溯到每个在世后裔，们查阅许多目录和档案，寻找可能接受戴夫斯·柏利格林诺或其后裔捐赠文件或书籍图书馆。这些全都是——”他咧嘴笑，“——浪费时间。噢，们是找到不少书籍和文献。只不过并非们要找那本。你同意吗？”
点点头。
“们之所以会做这种假设，”他续道，“是因为戴夫斯继承土地、金钱和宅
“不，”他说，“非常仔细地阅读过，而必须承认，相信你看法是正确，而且这些年来都是错。你说服。恭喜你。”
仍旧等待着。这些是滚烫烙铁，那边像兽笼样东西会把你双臂扭向身后，直到你手肘断裂。“以及？”
“没什以及，”他笑容褪去，“你知道，无法忍受你，”他续道，“你自大、邋遢、粗心大意又满口胡言，你对待已婚女人方式也让学院蒙羞。不过这次，你研究是有真材实料，而且还给当头棒。”他拿起茶杯，然后又放下，他指尖仍旧贴着杯口。“现在知道，你对艾思凯渥纬度推断是正确，错人是。想试着为你高兴，但恐怕做不到，这不符合本性。”
突然庆幸自己没有碰过他为倒那杯茶。佛手柑油完全可以掩盖任何种反常味道。“噢——”说。
“总之，”他站起身，走到壁炉旁，用拨火棍狠狠地捅捅那些木柴。几颗红色火星飞起来，就像飞离粪便苍蝇。“回复给教职员理事会，建议他们给予你想要资金。别无选择，”他说，“们毕竟是学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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