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开始追赶。不过,从别人身边逃离,恰好又是为数不多天赋中项。
问题不在于量,总是强调,而在于质。
你可能会觉得,鉴于刚刚说这些话,在职业生涯这个阶段,从福卡斯亲王卫兵身边逃跑可能是件很蠢事;目光短浅,还有些忘恩负义。有福卡斯在呢,你会这想,福卡斯会向他即将被法律制裁老同学伸出援助之手,而且从上下文看,这也不是第次。好吧,可能不是故意杀老婆(需要指出是,这仅仅是你从自己角度做出毫无根据判断),所以这也许不是谋杀。可是刚刚不是说吗,最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就是被当局逮捕。你定觉得:这该死傻瓜干吗要杀人、静悄悄地逃走不就行。从逻辑上说,你是对。
而所做,就是不要命似狂奔五分钟,终于跑光力气,再也跑不动,不得不停下来歇会儿。幸运是,诡计看来得逞。在帕拉普罗斯多西亚这座城市,看到有人拼命跑,人们会把脸撇向边,也不会去想“他是要往哪儿跑”这类问题。为安全起见,溜到大堆酒桶后面,坐下来,清空大脑里紧张激动思绪。
然后,暂时变得既自由又清醒。净资产:头脑里和衣兜里装所有东西。净负债:所有没有列在净资产里东西。这是生平第次处于这种处境中?不是。
是带着各种优势出生,人生开始得很顺遂。是坦诚性格和清晰思维把害到这步田地。真,毫无虚言。
现在有五个铜板,还有堆酒桶可以用来掩藏。酒桶另端就是光天化日,在城市里走动看来危险而奢侈。当然,要是能走到科利斯去,切就不样。在科利斯有另个名字,还在天主使徒银行存两万个安吉尔,还至少有个能够信任生意伙伴。此外,科利斯和帝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而科利斯市长也是要好老同学。问题是科利斯离帕拉普罗斯多西亚有七十九英里远,不管你怎测量。而骑士团会做第件事肯定是把能认出人派到这座城市全部五座城门。另外,在侥幸逃脱之前,还有事要做。冷静而全面地考虑处境之后,不得不得出这样个结论:必须勇往直前,善用资源,并发挥所有想象力。这真让人沮丧。讨厌这种让发挥所有潜能情况。
在脑海里画张这座城市地图。幸运是,大致知道自己在什地方,因为从酒桶顶端望去,能辨认出初阳殿尖顶,尖顶后面或多或少能看到太阳。这说明在黄铜门,算是个不错地点。首先,这里基本上就是城中心,离哪个城门都差不多样远,所以他们不会想到来这里找。其次,这里大街小巷错综复杂,像迷宫样。他们那井井有条搜捕肯定不等近身,就会被听到,因为他们会弄得交通堵塞,路人会大叫大骂。评估过所有数据(你瞧,这就是科学方法),仔细分析之后,还是没能找到条行得通逃路。于是闭上眼睛,伸展开双腿,睡起觉来。保存体力,在个漆黑隐蔽地方安静地待着。动物都会这样做。在逃脱天敌追捕这方面,它们都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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