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刻着名字。猜它早就被凿掉。想说是,身份比假扮人高多。每当四处招摇撞骗、扮演达官贵人时候,实际上是把自己贬低至少五个档次。假如突然现身某个地方、宣布自己真实身份,没有人会相信。假扮那些低级*员,他们至少得装出点儿为生计而辛勤工作模样。而十二岁时候,对他们那样劳动人民压根儿是不屑顾。
想,是在十九岁那年正式变坏。母亲——上帝保佑她——本来不愿意送上大学。知子莫若母,想。可父亲坚持让入学。在他看来,任何个与年纪相仿体面青年都该读大学,拒绝去求学,无异于妄想阻止太阳从东边升起。只好乖乖从命,后来却发现大学是个颇合胃口好地方。倘若生在别人家里——比方说,假如出身贫苦,来这里是为接受教育,而不是找个借口溜出家门——也许还能收敛脾性,学些东西。是真挺喜欢大学里些书籍,至今仍时不时地回想起当中句子。比方说,萨洛尼努斯《警世箴言》(这本书是挚爱,作者堪称旷世奇才)和欧特罗皮乌斯《道德与政治对白》之类。然而,大多数时候还是在酗酒赌博、寻花问柳,挥霍金钱度日。在父亲眼里,这是理所当然生活方式。不过是在做个孝顺儿子罢。
只要写信问家里要钱,父母没有不应允,总是随封寄回斯塔门兄弟银行签发汇票。周围环伺着热情放荡、想钱想得眼冒绿光小伙子,他们债务缠身,却生怕父亲叔伯发现自己败光钱、惹身麻烦。可呢,兜里金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父亲不但不责备腐坏堕落,反而鼓励肆意享乐。吾儿,趁你青春年少,就该及时行乐。那傻老爹如是说。以后有大把时间干正经事呢。好不容易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好好享受,怎对得起你这命?
他说没错,可金汤匙造成不幸。在这里格格不入。认识每个人,要出于嫉妒恨入骨,要就极尽谄媚、想从这儿捞把金。外貌更是火上浇油。坦白地讲,从来没有为自己长得特别英俊而高兴过。漂亮外表就和钱样,是无须争取、与生俱来东西,令人生切都容易得过分。上大学第二年,蓄起胡须,然而其他人纷纷赞美说,这新造型很适合。于是又把胡子剃掉,免得引发阵蓄须风潮。
是这样变坏——之所以变坏,完全是为他人着想。事情起因如下:有个几乎算是朋友人(不会透露他名字,因为他现在是个地方长官,货真价实那种)找诉苦借钱,说若不借,某个裁缝就要写信给他父亲,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
“你需要多少?”问他。
“四十安吉尔。”他说,“拜托,讲点义气吧。四十安吉尔对你不算什。见你在‘金色羽毛’夜就能花出这多。”
他说得很对。俩对话时,上衣口袋里恰好就有这多钱。那时,们正肩并肩地穿过西门,就在新神庙南面。“办不到。”回答。
“胡扯。真,已经穷途末路。要是拿不到这多钱,干脆去跳河好。”
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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