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就是它让河水变红
。”阿玛里克说。他拿出
本书，将根手指伸进书页之间，把书翻开。他将书掉过头对着
们，指着其中处。“那是铁锈。定是。你看，苏佩修斯《矿物》里记载，埃利亚有条河，和红水河模样，那旁边是世界上最大铁矿。”
母亲皱起
眉，“他在说什？”
“您还不明白吗？”博希蒙德语气里充满兴奋，“们有钱。”
“那是铁，”阿玛里克说，“您知道战后铁价格涨多少吗？足足倍。们已经失去斯客里亚，们用每块铁，都是人们乘船去罗纳泽普，再用马车走两百英里陆路拉回来。”
红水河蜿蜒穿过，像根猫尾巴。母亲家族几代以来直无法卖掉这块地。红水河以红色河水得名。山上岩石里有种含有毒性盐，雪水将它们从山上冲下来，径直流入河里。红水河中并没有鱼，岸上也没有草，只有几棵纤弱柳树，它们只活大概十年。那儿无法放牧，无论是绵羊还是山羊，都只会迎来死亡。坐马车去最近城镇得穿过整个平原，花上两天时间，所以采石成本也极其高昂。此外，蒙德里斯石头都是质量不高红砂岩。城镇边上有几处更好采石点，有宽敞道路和无毒河水，不存在死亡威胁。另外，请记住，们拥有只有那座山，不是整个平原，没有公路通往那里，你得穿过七个不同领主领地才能到达。除此之外，那里冬天非常寒冷，夏天又极其炎热。对，说过蒙德里斯很小吗？事实上它面积是城镇两倍，你从几里之外就可以看到它。不管怎样，们拥有蒙德里斯，拥有那座楼房，还有座背阴葡萄园，仅此而已。
那天，哥哥们将和母亲叫到父亲书房。桌子上有沓羊皮纸。这是蒙德里斯地契，他们说。
母亲拉长脸。“把它们拿走，”她说，“们都知道，这些没有用。”
博希蒙德笑容满面。“没错，”他说，“但是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什没用？”
母亲从小就生活在蒙德里斯阴影里。记事起，她父亲就在不停抱怨这块土地。他最后把它作为嫁妆送给母亲，像是个笑话。
“而们这里，”约弗雷兹开口，“很可能坐拥世界上最大铁矿。整座山都是铁，难怪鱼儿们活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母亲听进约弗雷兹话。从另外两个哥哥学走路时候起，母亲就对他们或多或少有些疏离，不过她直坚信约弗雷兹很聪明。“不可能，”她说，“父亲——”
“他觉得那只是堆有毒石头，”阿玛里克打断她，“这可以理解。们几代人都是这被教导。蒙德里斯毫无用处，其他想都不要想。”
“也许，”插嘴道，“这里边有什原因。”
没人听话。“去弄清楚事实又没什损失，”约弗雷兹说，“
“你知道，”她语气冷淡地说，“土里有毒。”
“嗯，那为什有毒呢？”
在博希蒙德死后，他们也许会在他墓碑上刻个“为什”。
“因为它就是有毒，”母亲说，“你知道，那些石头都被诅咒。”
三个哥哥都笑起来。“那是铁。”博希蒙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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