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错。哪卷书?”
“什?哦,对对。”他眯起眼睛看黄铜管筒上小字,“《超脱善恶》。”
“好极,”说,“要。”
踩着神殿响起下午两点报时钟声(其实快五分钟,可整个帝国官方时间直以神殿钟为准,谁又会在意呢?)转身走进条窄巷,找到砖墙上扇小门,敲敲。没人应门。默数到十,接着轻轻地打开门锁锁芯。“有人吗。”喊声,推门而入,来到个小巧迷人结纹花园——块块菱形香草圃,以黄杨木和薰衣草为镶边,错落有致。园子中央摆着个日晷;旁边有把大气红木雕花椅;椅子上坐着位老者,睡着。
站在他面前,小心碰下他脑袋。他悠悠醒转,抬头看向,眨眨眼睛,“你到底是谁?”
来坚持简介以真正墨水写在真正羊皮纸上——形神兼备。这被认为是个怪癖,但杰出从业记录允许享有少许特权。发现用凡人双眼阅读文字,有助于进入与人类打交道正确思维模式。注重细节,瞧见没。人尽皆知,藏身于人类之中,那为什不装得像个人呢?
约定时间在下午两点,有上午空闲时光,于是决定好好加以利用。顺着卡蒂林大道走到胜利公园,观赏绽放春花,接着去叶米利安画坊愉快地消磨个钟头左右,见到名前途无量年轻艺术家,受女公爵赞助在办画展;单幅不成套圣像、双联画和三联画,古典韵味浓厚,却透出丝隐约可见原创性;最重要是,能感受到那种发自诚挚信仰真实情感。艺术家就在现场,腼腆,谦和,满头编成小辫黑色长发。花费四十枚诺米斯玛塔,委托他画幅圣像——无敌骄阳与所持拉布兰旗和王权宝珠武士圣徒直立正面像。当提出价格时,这个可怜男孩惊呆,然而没什好吃惊;对于那些有能力以同样方式资助美学艺术人,这是他们应尽义务。
还剩下个钟头可供打发。闲庭信步,去六便士区,在黄油市场径直左拐,进入裱书匠街;在各个书摊前流连阵儿,挑挑拣拣老版旧书。“你不会刚好有,”问道,“萨洛尼努斯最新作品吧?”
书贩子看向,“你什意思,最新?他已经歇笔很多年啦。”
“哦。他歇笔前最新作品呢?”
微微笑,“你不是想见吗?”
“哦。”他皱眉道。“这说,你是他。”
“是。”
“你不
书贩子耸耸肩。“也许是《学院论》。没进那本书,”他补充道,“很少有人询问那类书。”他眼光专业地上下打量番,才说:“这儿有卷非常上乘新版《满园春色大全》。”
“有插图吗?”
“当然有插图。”
没问价。自然地,除非从广义收藏角度来讲,对这本书毫无兴趣;但新版本十分稀有,而且插图质量着实高妙——若不在意风流主题话。钱货易手;随后说:“那,你有哪些萨洛尼努斯作品?”
“稍等,看看。有两卷老版《道德对论》,以及——哦,你会喜欢这卷。都忘记这卷书。限量版编号,最好白色犊皮纸,花纹装饰大写首字母,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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