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卖掉房产,钱款去向不明。当然爱过桃子,也是位相当不错画手,然而艺术家也需要很多钱呢。
过半晌,素莹将信纸重新折叠起来,握在手心里。她说:“德辰,其实你什都有。”
摇摇头:“什都没有,都是你,你哥哥。”
她不再说话。
三天后,和素莹参加桃子葬礼,上下流言纷纷,们也是最后次扮演夫妻。恋爱人都是盲目,女人更是如此,素莹居然对那些再明显不过出轨迹象视而不见,甚至对旁人明里暗里提醒她也不曾放在心上。这几个月,她既快乐,又内疚,夹在情欲与道德两道高墙之间,没有片刻轻松,经常感到无颜面对,为逃避,她只好藏在厨房里。离婚后,她向坦承切,那是们多年来最为交心次谈话。自那以后,素莹就从视野里消失,她哥哥始终站在妹妹那边,她带来财产,原样又带走。别责任,他们没有追究。
不得不辞职,不久就找到新工作。职位自然不比从前,但是,怎说呢,日子还能过下去。人只要想活,就总有办法。给桃子妈妈寄过次钱,匿名,数目不小,只寄次,害怕她会追根究底,害怕她知道见死不救。有时候,从埋头画图格子间里抬起头,伸展着酸痛肩背,望向楼下繁忙街道,偶尔还会想起桃子、素莹和那幅无名肖像。自桃子咽气那刻起,这人就算完,不再有勇气去面对画布,剩下只有余生。
有天,桃子妈妈打来电话,她说她去女儿遇难现场,酒店前台帮她查开房记录,得知那天也在那里。她想知道,有没有看见什,或者记下那辆车车牌号,她想替女儿讨个公道。当然记得车牌,第时间就记住,可是隔着千里,张口结舌,无法扮演这伸张正义角色。告诉她,没看见什,也不记得车牌,那晚同住间酒店,房间相邻,只是巧合,和其他人样,第二天才得知噩耗。口气说完,好像编排许久台词,那头人沉默片刻,叹口气,无底深渊里幽幽地吹来股冷风,电话便永久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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