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说,“遇见浑蛋也不少呢。”
想,她指是刚才那个男孩那样人吧,看上去就像玩艺术,从发型、衣着到神态,是影视剧里标准文艺青年模样。和那样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今晚你住在哪儿?”她突然问。车子堵在路中央,华灯满眼,实话实说:“不知道呢,麦当劳之类地方可以过夜吧。”
“们学校有个招待所,”她说,“很便宜,有时候父母过来看孩子,就住在那里,五十块左右,很干净。”
痛快地答应,不愿意让她知道五十块对来说,也算笔钱。到站,们前后地下车,她白衬衫在灯光下呈现半透明色泽,像阳光下浮冰,看上去很清凉。
地涂抹起来。这是个人体写生现场,而手足无措,努力不要显得少见多怪。显然他们是在工作,日常工作,空气里有种紧张严肃气氛,又带着丝戏谑。如果说这个场面有任何荒诞可笑之处,那被取笑对象也只能是。
时间分秒地过去,艾琳动不动,从侧面看不见她脸上表情,只能看见那位画手。他时常凝视着她,时间长得超过绘画需要。这人长得挺帅,光脚站着,比高出个头。很想看看他画成什样子,即使不是专业画家,他至少是美术专业出身,要吃这碗饭。
他画时间比预计要短,大约个小时过后,艾琳重新穿上衣服。她揭开毯子那刹那,扭过头去,听见她件件捡起地板上衣服,边说:“别忘给转账,还是那张卡。”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她从冬哥身边沙发上拿起个浅粉色双肩包,就是那天去电脑城背那只,带着起离开。
电梯里,她言不发,微微低着头,努力不去想她裸体样子,可那样子总像张沾过药水密码纸,影影绰绰地透出形状和含义。不能说那裸体对有什意义,毕竟是在那样个特殊环境里,她完全心无旁骛,满不在乎,她在意只是对面那个人反应,绝不是。当然,还有钱,这类模特应该很赚钱,猜。
言不发地跟着她上公交车,快十点,公交车上人很少,也许是最末班。她学校离这儿并不太远,她随便捡个座位坐着,就站在她身边。
她带去学校招待所——偏僻角落座小楼,如果不是内部人还真找不到——拿出学生证来帮讨到优惠价格,五十块晚。前台大姐用狐疑眼光看着们,她说:“是表哥,来看。”拿到钥匙后,她对说,你等着,回去帮你找那张收据。
进房间先洗个澡,水流忽冷忽热,正像心情。这天过得有些魔幻,早上在表哥出租屋里醒来,晚上却到这里。旅馆墙外是条嘈杂马路,不断
“你怎不坐?”她问。
“刚才坐太久。”说,然后又觉得不妥,好像自己在抱怨似。
她笑,说:“你吓坏吧。”
“不是,”说,鬼使神差地说句,“也画画。”然后看到她露出吃惊样子。
“不是你们这样,”为自己鲁莽感到有点后悔,好像冒失地闯入片属于别人领地,“就随便画画,漫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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