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力很大。”袁颖轻轻地说，“吃烧仙草
时候，她最开心。”
“你是怎
跟她相处？”赵智突兀地问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是有
点，但是她人很善良。”袁颖站起身来，穿着轻薄红缎鞋踩在地板上，有种轻盈凉爽触觉。雨丝毫没有停止迹象，她走到窗前，窗外是阴沉、潮湿、鲜绿大片，整块，度过漫长阴雨季节，夏天就要来
。
“她没什朋友，”袁颖继续说，背对着他们，“
算个。赵智也算？你
袁颖正在吃那份白切鸡饭，鸡骨头是嫩粉红色，似乎没熟透，被她拨到盘子边。她边吃边说：“记得你从前很讨厌猫。”
“人会变嘛。”韩柳说，“那只猫，是前男友留下。人走，猫还在，挺讽刺，有时候男人还不如只宠物。”
韩柳前男友，袁颖从罗翰那里听说过，是她从前公司同事。开始轰轰烈烈，没多久两个人就住在起。甜蜜几个月，后来男生主动承认自己移情别恋，要求分手，甩得韩柳措手不及。分开没多久，韩柳就跳槽离开那家公司。这段恋情大概是她有生以来遭遇过最大失败。
袁颖把剩下米饭和卤蛋都给罗翰，罗翰很自然地接过去。韩柳笑着说：“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真受不。”
罗翰吃掉卤蛋蛋清，剥出完整蛋黄还给袁颖，这下连章玉也在抱怨：“你们是故意吧，辣眼睛。”
顿。”赵智说，“难道另有隐情？”
罗翰说：“为什要谈她呢？大喜日子，多晦气。”窗外雨丝变得密集起来，簌簌敲打着宽大飘窗。山谷片静寂。
“那，到底是怎回事？”韩柳问袁颖。
“很简单，她那次没考好。”袁颖说，“她压力很大，必须得考上大学，如果考不上，她爸爸就会断掉她抚养费，教育费也不会再给，她连复读机会都没有。”
章玉又拿起只苹果，婚宴上她没怎吃东西。
“你们真是，”赵智终于不再沏茶，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高中时候就互相有意思？”
“他说他是，”袁颖笑着说，“不过没感觉到，他不怎跟说话。”章玉低低地笑起来，看看韩柳，又看看夫妻二人，笑声中别有含义。韩柳脸上微微地泛红。
“那时候大家都互相喜欢，会儿就换个喜欢对象。”章玉说，“很多人悄悄约会，你们还记得学校旁边那个甜品店吗？老板娘长得像容嬷嬷。”
“记得。”袁颖很快地搭腔，“跟崔凌经常起去，她喜欢那里烧仙草，每次去，她总是加双份炼乳。”
“所以她长得那胖，”章玉用双手拱出个圈，比画崔凌身材，“还吃个不停。”
罗翰提议让酒店送餐过来，袁颖也饿，他们点三份套餐，加上点心和咖啡，不久就送来。
“这儿咖啡还不错呢。”韩柳说，“在上海租房子楼下，有家特别好咖啡馆，只做外卖，每天下班路过，都要买杯带回家。”
“个人住，多自由啊。”章玉感叹道，“要是不结婚，妈绝不会让个人出来租房子。”
“养只猫做伴，不然太冷清。”
“看到，你整天晒猫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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