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罗翰简短地回答,“不过有次,就在她出事前不久,有次收物理作业,没写完,她来催交作业,语气很生硬,跟她吵几句。”
“你骂她是黑铁塔,蠢货。”袁颖说,“她都告诉。”
罗翰脸有点发红,赵智打圆场说:“那时候大家说话都很随便。反正崔凌也无所谓,她本来就有点傻。”
“她找哭场。”袁颖说
刚才那位服务员又来,带着另个维修工,看起来比刚才那位更年长,更有经验。对话停止,大家静静地等着空调恢复工作。
最终,维修工从出风口管道里面掏到只肥大死老鼠,已经开始腐烂,但仍旧很肥大。章玉恶心地捂住口鼻,韩柳只看眼,就赶紧转过脸去——它被托在维修工人塑胶手套上,眼睛睁着,眼球向外鼓。
“山里环境就是这样,小动物很多。”服务员带着歉意,微微鞠躬。酒店员工都是从本地招聘来,受过专业服务培训,举动合乎标准,等她走,大家重新放松下来。
“恶心死。”章玉说,“不知道别地方有没有老鼠?”今天晚上,她和韩柳人占间卧室,另外两个男生挤间。
“半夜爬到你床上。”李浩成用手指模仿老鼠爪子,章玉在他背上打下。
想她是从学校北门边上那家小书店买来,每期到,老板会给留本。就告诉她不需要,她非送不可,说到最后,都懒得解释。”
“也许她在书里夹些什,情书类。”韩柳说,“你应该接过来看看。然后呢?”
“后来她走,把书放在台阶上,这人真怪。”罗翰说,“她好像不知道人与人应该怎交往。”
“那个年纪,其实没人知道。”袁颖说,“大家都很粗鲁。”
“般人不会像她那样。”章玉小声地说,“书里有夹着情书吗?”
韩柳起身,去卫生间,出来后,妆容焕然新,嘴唇重新涂得红红。雨声敲着屋顶,依旧轻细绵密。
“崔凌喜欢罗翰,”袁颖说,“全班都猜着,结果罗翰居然是最后个知道。”
“所以说,被暗恋和被出轨样,主角都是最后才恍然大悟。”赵智说,“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很惊悚?被那样个女生惦记着。”
“那倒没有。”罗翰看袁颖眼,她样子跟高中时相比,几乎点没变,只是瘦些。那时候,她跟崔凌几乎形影不离。两个人都没有别朋友。
“后来呢?”韩柳问,她对罗翰和崔凌这段往事来兴趣,“后来她又找过你吗?”
“没有。”罗翰说,“什也没有。”
“看来你还真去找。”韩柳笑道,“幸亏没有。不知道她会写出什奇怪东西。你们还记得语文老师念她作文吗?反面例子,零分。”
记得,袁颖想。又次,她克制住自己,没有说出口。
“记得。”赵智说,“她写是她妈妈,全程只有个句式:妈妈喜欢如何如何,她喜欢吃什,喜欢穿什,喜欢看什电视节目,最后说,妈妈最喜欢人就是她自己,念完大家都在笑。”
“语文老师不喜欢她,她上课总是打瞌睡。”李浩成说,“有次发脾气,差点把她赶出教室,她都睡得打起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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