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戴着根细细白金项链,女式,看上去很奇怪,甚至有点可笑。那条项链是刚开始恋爱时候,他送给童童礼物。她告诉,有次闹分手,她把项链寄快递还给他,没想到他就循着快递地址找来,她后悔自己太疏忽。或者,对方是趁她下班跟踪也说不定,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她新公司,他们都不知道内情,没有替她隐瞒,还以为这是情侣在闹脾气呢。
邱刚在楼道里等。童童下班回来,手里拎着袋青菜。六楼,没有电梯,他就站在楼梯顶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嘴里说着:“对不起。”
她犹豫下,转身下楼已经来不及,不想在楼道里纠缠,就几步跑上楼梯,迅速地掏钥匙开门,合租室友也在家,料想他不敢撒野。他确实没有撒野,安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她把门关上,没有试着推门,也没有大声地叫她名字。
因着这份安静,她心里又有些不安。过会儿,他轻轻地敲门,问:“童童,让进来好吗?”她没回答,他接着说他要调去外地工作,听声音像是紧贴着那道铁门,室友穿着睡衣走出卧室,问童童是谁来。
他继续说:“说几句话就走。你打开门好吗?”语气真诚而温柔。室友说:“他是你男朋友?”语气中含着八卦乐趣,边说,边往脸上拍打化妆水,她穿毛绒睡衣
住1021,她在1201。上船第天,吃午饭时候,们面对面坐在同张桌子上,都是孤身旅客,都是女人,几分钟之后,们就攀谈起来。
“觉得,你看起来很面熟。”她说,这句俗套搭讪通常显得很刻意,唯独此刻,和她都觉得这话再准确不过,看她也觉得十分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当想去餐厅角落自动咖啡机那里再拿杯咖啡时候,她也站起来。
“咖啡。”她笑着说,“们起去吧。”从此,在这条船上,们总是待在起。上午,游轮孤零零地在海面上行进,在甲板上,阳光缓缓移动,由此可以判断时间和航行方向。她时不时就看看手表,再抬头看看天,好像对天光和钟点有着浓厚兴趣,不在乎。在海上,最不缺就是时间。
起得迟,吃完早饭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和她在甲板上漫步,甲板中间铺着条狭窄塑胶跑道,个扎着高马尾女孩正在慢跑,从们中间穿过去,冲破和她相互挎着胳膊。们意识到这样慢吞吞地走在跑道上,挡别人路,就走到靠海那侧,拣两张铺着软垫躺椅各自躺下,继续们刚才被打断谈话。船舷外大海非常宁静,深厚蔚蓝有种宝石般坚实质地,闪着银色光。
“所以,你就答应他?”
她点点头,说:“那多人看着,那多花,那家花店很有名。”
“所以你是真喜欢他。”
“不好说。”她说,“喜欢肯定是有,也没到非他不嫁地步。不过,怎说呢,当时他确实打动。”
上百朵艳红玫瑰花,周五晚上,热闹餐厅,众人目光,起哄口哨和鼓掌,那些不谙世事年轻姑娘,认为这就是浪漫模板。邱刚微笑着,望着对面童童,他眼睛又圆又大,波光闪动,透着恳切,还有几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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