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唯说这真是太抱歉
，她没接茬，只说这两天请假在家陪孩子，全勤奖没，马上要期末考试，落下
功课也得补回来，生活节奏全打乱。刘唯本来想安慰她，以
个情人身份，却发现自己找不回那种亲昵语气。桩意外将他们分隔开来，肇事者与受害者，泾渭分明。
他想起订好餐厅、准备好礼物。那只绒布盒子还锁在办公桌下面柜子里，项链在黑暗中熠熠
有个方向，跟林以文说，她答：“怎
，你还要编个计划书吗？”
他总觉得时间紧迫，拖下去没有意义，不如早点规划。他们俩这样情况，打算结婚话，要考虑事情不少。林以文对这个问题总是闪躲，避而不谈，工作事倒是经常催他，问他有没有好空缺。刘唯想，可能她喜欢谈恋爱，想把这个过程拉得更长些。元旦临近，刘唯想送她件像样礼物，借机谈谈未来计划。他早早地订餐厅位子，打算带着孩子们起，既过节，又表白。这件事总得摊开说。
办公室午休工夫，他去附近商场挑礼物，看上条钻石项链，标价9988。他不懂品牌或者设计风格，就觉得这东西总算拿得出手，送女人珠宝总不会出错，就买下来，打算过节那天，两家人起吃饭，当场送给她。
星期日下午，照旧打羽毛球。林以文赢两局，两个人在场边喝水。另外块场地里，上课几个孩子被分成两组，打双打，玲玲和刘森组。他们过去看会儿，玲玲年纪虽小，四肢修长，运动起来十分灵活，刘唯说：“玲玲特别像你。”玲玲穿新鞋跟刘森是同款，只有码数不同，眼望过去，更像家人。
林以文提议再打局，谁输就去买饮料。刚刚回到场地，就听见那边乱起来，场边教练跑过去。
刘唯跟在林以文后面，分开围观孩子们，中间是玲玲捂着半边脸蹲在地上，刘森站在边，看见爸爸来，说：“
球拍不小心甩到她。”血滴在原木色地板上，别家长也围过来。林以文回头跟刘唯说：“开车去医院吧。”
去医院路上，刘森大概说事情经过，他前个动作是怎样，球拍怎挥到同伴脸上。林以文手直贴在玲玲脸上，也沾血。刘森向她道歉，她没答话。到最近医院，挂急诊，交费时候刘唯想出钱，被林以文拦住，说们有保险，这些费用可以报销。玲玲在急诊室里缝针，林以文陪着她，刘唯在外面等着，边教训儿子，把他种种不听话和不懂事都裹在起训个够，刘森靠墙站着，只辩解句：“不是故意，刚才也道过歉。”
“随便说句对不起就行？道歉要有诚意，没觉出你有诚意。不要以为你整天敷衍，就可以照样敷衍别人。”
林以文和玲玲从诊室里出来。玲玲眼睛所幸并没伤着，伤是眼睛下面皮肤最薄部位，医生给开防止疤痕药膏，说这种伤口很容易留疤。刘唯又开车送她们回家。
第二天上午，刘唯处理完些零碎工作，想起来给林以文打电话，问她女儿怎样。她说伤口没事，过两天去换药，不用他开车送，她们打车就可以，只是担心留疤，女孩子脸上有疤，实在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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