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你家大人信,收好。”
黄石走过去双手接过信件,小心地收入怀中。
“那叛逆商人庭院你觉得如何?”
李永芳早说过要把叛逆地财产赐给他,于是黄石随口就说:“多谢驸马爷。”
但是李永芳表情却奇怪得很,隐隐
黄石伸手摸摸脸上,口水已经干,唾面自干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啊。胸口几乎要剧烈起伏开来,黄石竭力压制住自己感慨。“以后就会越来越习惯。”他安慰自己说,这个商人也是求仁得仁。
走出大门时,黄石冲着囚车远去方向默念道。
“对不起,也想活下去。”
又次在李永芳书房坐下后,黄石从容地接过侍女递上香茗,顺便还在她胸口带把。
“这是汗王发给你关防,凭此你可以自由出入大金全境,你离开时候把辫子去。”
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黄石,这话如同记重锤把他砸晕,不等他醒悟过来,两个人就同时听到猛烈撞门声,大街同时发出上百人齐声呐喊:“奉旨搜拿明国*细,奉旨搜拿明国*细……”
兵丁怒吼和妇女哭喊声很快就在两个人脚下响起,看着商人脸色变得苍白,然后软软地瘫坐到椅子上,黄石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能替你保存宗族香火,很抱歉,真很抱歉。”
这句话像道闪电劈中对面人,使得他立刻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商人猛地窜到墙边,从桌子上抓起把裁纸小刀。
黄石冷眼看着远处指向自己刀尖,见它抖动得越来越剧烈。他斜倚在窗户上,双臂抱在胸前,目光里既有不屑也有怜悯:“省省力气吧,你误会,真只是想和你说句对不起。”
后金士兵踢开书房门,下涌进来,商人惨笑着反手握住小刀,刀割下自己辫子,轻蔑地把它扔到黄石脚下,“叛逆,拿去吧。”
“是,谢驸马爷。”
“你回去怎说?”
“小人会禀告家大人,为争取汗王信任,只好牺牲这些细作,以坚大金之信,眼下也成功骗到关防凭据,这是非常成功反间计,以后来大金刺探情报也就更加轻松。”
“很好。”
“谢驸马爷夸奖。”
说完话商人右臂垂下去,手中刀片无力地滑落到地上,昂首阔步走向门口。经过黄石面前时,商人嘴蠕动下,口痰猛地喷出,吐到窗边人脸上:“呸,叛逆,不得好死。”
早有思想准备黄石眼皮也没有眨下,保持着双臂抱胸姿态,唾液从眼角直流到嘴角,他只是稍微歪下头,控制方向让它流出脸颊,“是大明叛逆,还受你两饭婢之恩,确实也该受你这口,你还可以再吐几口。”
本来还鼓着嘴商人听完这番话,下子就变得目瞪口呆,嘴也大大地张开,良久他才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走过黄石身前。商人马上被几个如狼似虎后金士兵反剪双手押出去,不管姿势如何痛苦,他始终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站在这个窗口正好可以看见大门,满门老幼被后金士兵拿绳子串成两列,个婴儿被从母亲怀里夺走,就在黄石观察那个士兵如何把襁褓插上矛尖时候,身旁响起充满敬意低音:
“大人,请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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