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奉命来后金这里作细作以后,让黄石就意识到身份不明可能会惹来很大麻烦,所以他早就把来历编造得天衣无缝,等听到这问题后,黄石暗自叫声侥幸,把大套故事和盘托出,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他知道绝不可能瞒过眼前这代雄主。
“黄石是北直隶人士,商贾世家……
少年开蒙,勤练书法……
家父不幸……
贪赃昏官……
“你是镇抚司属下还是内厂密探?”文士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菜,握住筷子手经络纵横,饱经沧桑,诉说着主人征战经历。他瞥眼黄石:“不对,内厂密探从来都用身材不起眼,长相更不起眼人,阁下看来是镇抚司属下。”
吃口菜后,文士身上发出来杀气愈发强烈,但是他过来眼色中出现抹惋惜:“年轻人终究还是太轻浮。你很想深藏不露吧?可惜旦看到有人认贼作父,就情难自抑,必欲见其人覆亡而后快。说明在你心中,毕竟还是以大金为短暂,以明国为长久啊!”
握着腰刀手因为用力太大已经开始微微发抖,黄石几次都要忍不住挥刀砍过去,但是对面文士却看都没有看那利刃眼,脸上平静神态足以让所有征战沙场老将相形见绌,他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些,控制着喉咙发出声音:“在下不是锦衣卫。”
文士轻笑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久闻明国人杰地灵,想不到连广宁军个小兵都会写字,难得啊,而且还精通诗词,谈吐比得上举人秀才,更是难得啊。”
黄石心中已经转过几百个念头,汉语如此流畅,精通华夏典故,身上散发出更是生杀予夺王者气势,他已经百分之百确认眼前人身份。黄石苦笑着收刀入鞘,没有希望。收起刀后,黄石屈伸下已经要开始痉挛右手五指,盯着它们看看。手指因为十几年苦练大字而微微变形,对方在自己递信瞬间就注意到这点细节,真是惊人眼力啊。
处斩,妻子流放三千里……”
文士本来以为黄石是明廷派来广宁密探,那当然是杀之而后快。现在就不同,分享过黄石感人故事后,他有些恻然地问;“黄石你身世这样惨,怎对明国还有眷恋之情?”
见黄石低头不语,文士叹息声:“明国终究是父母之邦,人
两人水平明显不在个档次上,自己这小心隐藏,还是下子被挑出这多马脚。想到历史上对这个人记载,黄石只能希望关于他爱才纪录都是真,不是满清皇帝为祖先涂脂抹粉胡扯。
“小人见过贝勒爷。”他学着后世辫子戏打个千。
这次轮到文士怔下,随即也不再掩饰:“你是如何得知本贝勒身份?”
既然敢捅破这层纸,黄石当然已经想好答案,本来李永芳神态、动作就有不少蛛丝马迹,现在当然是通百通,加上流传在辽东些传闻,黄石解释也似模似样。看到黄石这短时间内就东拉西扯地搞清楚切,文士脸上杀气越来越淡,等黄石说完就点头赞道;“见微知著,先生真是奇才,请坐下说话。”
解下配刀扔到边,黄石重新坐到桌子边。文士很有耐心地等他坐定后才发问:“先生姓甚名谁?来辽阳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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