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你没有睡好?”
见到皇太极精神抖擞地策马而来,黄石躬身拜:“小人惭愧,清晨才勉强入睡。”
“正常很。”说话间皇太极就跳下来,拍拍黄石肩膀:“至少你还睡着,父汗带本贝勒第次出战时候,可是夜没有睡好啊,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安排,现在很少会有汉军士兵来和黄石说话,女真士兵话他也听不懂,所以只要皇太极不和他讲话,黄石就闷得发慌。个月军旅生活下来,他发现自己每天都极其期盼和皇太极相处时候,在心理上已经产生依赖。而且对方总是能友善地指出黄石不足之处,言谈更多是勉励,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感激,想到自己背叛皇太极计划,要背叛这种推心置腹信任让他也黯然神伤。
随着鼓声有节奏地响着,后金士兵每人都背负个土包冲上土山,让它以看得见速度向墙头飞速靠拢过去,被这声势惊动广宁军纷纷出现在墙垛后,向土山射出比两日来密集得
镇江广宁军抵抗依然顽强,城门楼上飘荡着火红军旗上,仍然醒目地绘着“广宁副总兵毛”几个大字,鼓舞着城头军民次次打退登上城池后金武士,扔下堆堆大石、重木,这景观让黄石心中感慨丛生,如果满清得到天下,三百年内又有谁会敢歌颂这些拼死作战广宁官兵呢?
两千名后金士兵被分成几队,轮番猛烈攻打城门。各个城门堵着几百女真铁骑,黄石知道大营里还有两千士兵正在休息,下午这些以逸待劳士兵会分批替换上场,换下线疲惫前军。
个女真牛录跑来对皇太极说几句,黄石个字也没有听懂,等这个人下去后,皇太极也不回头,笑着对身后黄石说道:“望台看见镇江军已经把妇女都拉上来搬运木石,看来城中没有什余力。”
土山已经垒得很高,离城墙越来越近,不过还在守军打击范围之外,黄石瞄眼进度:“贝勒爷可是要全力攻城?”
“不,下午全力进攻可能破城,但是损失必然很大,夜晚巷战也没有什好处,今天下午和夜里会骚扰性攻击,明天早派上生力军,白天破城,下午就可以结束战斗。”
“那下午和夜晚是不是还要控制力度,让守军疲惫,但是心里放松,以为还可以坚守数日。”
“黄石你学得很快,正是如此!”皇太极哈哈笑,也不再观看战局,掉转战马回营去。
整夜黄石都能听到营外传来呐喊和战鼓声,他被刺激得几乎睡不着觉,总担心城池已经被攻破,自己不能观察到后金巷战技巧,等到天快亮时候才熬不住迷糊过去。
他被叫醒时候脑袋还很沉重,跟着后金士兵走出帐篷时候还感到脚底发虚,身上阵阵地发哆嗦。太阳还是柔和粉红色,盯着东方看看早霞,黄石把冷水泼到自己脸上,冰寒下子洗去昏沉沉眩晕感觉。
镇江城头现在没有任何声音,夜晚作战两千名士兵刚回营睡觉,大批刚走出帐篷士兵聚拢在起,个个活力充沛,被后金军官整队带走。看到每个人好像都睡得比自己好,黄石感到丝惭愧,个人傻傻地站在军营中,看着队队士兵从眼前经过,浩浩荡荡地离开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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