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卑职遵命。”
虽然估计到这个命令会迅速传遍整个广宁镇,但是黄石飞马回到住处召集亲兵、卫队时候,还是吃惊地发现他们都听说这个消息。
杨炉火等干亲兵脸上都是掩饰不住吃惊,昨天晚上黄石说他要去向孙德功要求全城审查权利时,他们都觉得黄石大言不惭,没想到黄石竟然真要到,还顺手带回来个从四品副都司。此时黄石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目光中,全是崇拜和激动。他笑着问几个亲兵:“如何?”
“大人神武,小人等佩服
当时黄石是满脸不在乎,孙得功语重心长地告诫他,巡抚是任又任,而同僚则是辈子、几辈子近邻,军人得罪同僚,那可是死都不知道怎死。
孙得功长篇大论被黄石句话打得粉碎:“什同僚,大明同僚?”
这句话当时就让孙得功张口结舌,片刻后才从石化中恢复。孙得功不是笨蛋,而且点就透。他当即抓起黄石报告又看遍,说话时候声音都开始发抖。
黄石向他保证数据是千真万确之后,孙得功就不只是声音抖动。随着他猛地拍桌子,桌面上东西也全部抖动到地上去:“大功件!”
放下报告孙得功声音也恢复沉稳自信:“黄石,离年关还有不到十天,你可有信心?”
孙得功踱着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手里翻看着厚厚报告书。广宁副都司黄石在书桌前站得笔直,纸页被翻动声音让他心情也阵阵起伏,这可是他多日心血啊。
报告里面有各只部队详细装备情况,还列出黄石统计训练、士气情况,还有各个*员行贿数字。报告最后面是黄石根据这些数据作出分析,他把各个部队按综合情况排出战斗力高低。
“黄都司,”放下报告孙得功竟然用官衔来称呼他,在两个人独处情况下,这还是第次:“这个报告是你写?”
“是,是属下自己写。”
……
“请大人放心,属下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完成大人交代任务。”
“好。”孙得功拍手叫来亲兵,吩咐几句,不久孙得功手下就纷纷应召而来。
“本将发现,今年年审纰漏甚多,不尽不实。因此驳回重审。”孙得功铿锵有力地大声说道,在众人片迷惑表情中大吼声:“黄石!”
“卑职在,大人。”黄石也大吼着应道。
“广宁千总黄石听令,本将任命你为副都司,全权负责重审事宜,五天之内,本将定要看到详尽报告。”
五天前,黄石去向孙得功汇报工作时候,孙得功张口就冲着黄石笑骂道:“兔崽子这次捞不少吧?”
黄石则神情严肃地扫孙得功周围亲兵们眼,要求和孙得功单独谈话。等众人退出去带上房门以后,黄石就把东门那价值几万两银子报告递上去。满脸狐疑孙得功接没看脸眼就开始叹气:
“小黄,你初来乍到,不懂东西实在太多,事情是不能这做。”
“请大人赐教。”
孙得功苦口婆心地解释,要是把这种不打马虎眼报告递上去,光是口水也能把黄石淹死。不错,王化贞肯定震怒,但是法不责众,最终结果还是不之,倒霉只有黄石自己,或许还要加上个孙得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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