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求德骑在马上微微
欠身：“大人可还记得次关于侦查
谈话？”
“哪次？”
“就是半个月前和
们几个亲兵起讨论行军中侦查问题。”
“噢，记得，不过你没有什
特别见解啊，你几乎没有说过话。”
“是，属下对行军侦查确实没有经验。属下记得清清楚楚：当谈到侦查工作很辛苦时，杨炉火说大部分侦察是没有意义，因为发现敌人是个别情况，大多时候都是白跑。”金求德语气淡淡地回忆起当时谈话：“赵慢熊说不对，他说这叫有备无患。”
历史上元末明初有两个很有名和尚，个自然是明朝开国太祖，另个就是姚广孝，姚和尚信奉就是屠龙术，所谓屠龙术就是杀皇上造反学问。
路上黄石和金求德聊过后，发现这也是个屠龙术钻研者。金求德是苏州人，家境还不错。但是脑子里就是有个执著信念：他就是为
扰乱大明天下而出生。
自古有言，中国三百年大劫，大乱方能大治。从后世唯物主义历史观看来，这是农业文明发展到后期，人口压力让社会不堪重负，王朝也因为机构腐化和制度僵化而失去生命力，两相交逼导致王朝倾覆。
这个时代人当然没有这个认识，比如这个金求德就莫名其妙认定自己就是应劫而生，从小就勤练武艺、骑术，这些他富裕家庭也能提供。不过到十六岁以后，金求德就开始把信念付诸行动，竟然离家出走跑去两淮。
金求德认定“人心思馒头”，所以企图散发馒头招募批饥民来组织基本武力，不想他才开始行动就被地方豪强抓住，送到官府告他个图谋不轨。这差点没有把他全家吓死，因为这个罪名坐实可不是个人能担下来。
“赵慢熊说得不错。”
“他说得确实不错，但是大人说得更对。”
黄石好奇心被勾起来：“哦，说什？当时大概是随口说，现在不记得。”
金求德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那就请大人再随口说次吧。”
黄石低头又想会儿：
总算是钱能通神，再者说官老爷也不信个十六岁孩子会想在这太平盛世造反。金求德发散馒头最后被说成是富家孩子行善，组织流民被定个类似创建黑社会游侠罪名。最后把他发配辽东，宗族也趁机把这个祸害开除出祖籍。
发配辽东以后金求德不但毫无悔改之心，反倒相信这是“天将降大任”先兆。虽然他收敛不少，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军户中金求德仍然有如白砂中炭粒样醒目。当被孙得功发现以后，金求德就开始他密探生涯。
聪明机灵金求德从来没有被其他士兵发现他间谍身份，他也度渴望靠这份兼职或得个向上爬机会，但是年复年，孙得功只把金求德当作个埋在士兵中耳目而已。
辽东战火逼近广宁后，金求德再次跪下来感谢上苍赐给他这样场战争，这在他看来是乱世先兆。不过很快他就失望地发现自己还是个密探，只不过侦查对象变成隐藏中后金间谍。直到有天孙得功交给他个新任务——去监视个叫黄石新任千总。
“你是什时候决心投向呢？”黄石饶有兴趣地提出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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