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计划是趁着后金大军还在广宁时候,取道三岔河,搜集些渔船直奔旅顺。如果不行,就昼伏夜出,趁着海州空虚绕过它,走陆路去辽东半岛。由于需要时时堤防后金哨探,更缺乏补给和侦查,行军速度越来越慢,还经常要绕道。
天启二年二月初,黄石从宿营地出来时候,看见金求德已经等在门口,“属下无能,昨夜又有八名士兵离开。”
“丢马?”
“没有,属下派驻大批人手防备。”
几天来,黄石部下逃走不少,算上这八个,黄石部队只有百五十三人,马匹因为只有青草吃,也已经死快百匹。幸好到傍晚,黄石行已经溜到赵慢熊老家附近,也就是柳河卫旁边山地,过这里就是三岔河。
两位大人不是东林党,不然们是休想出兵。”
“噢,求德对朝中各党也有研究?”黄石现在心情不错,就打趣说:“那求德兄弟是哪党?”
金求德摇摇头:“属下是法家信徒,不信儒。”
看来枭雄个个都是法家啊,黄石面朝前方高声朗诵:“胸怀王者之心,手持霸者之刃,宰割天下,伏尸百万,杀人盈野,血流漂橹。”
“正是如此,大人说得好!”
“大人,前面就是柳河卫,您有什打算。”赵慢熊问道。
“柳河卫啊,听说全卫投降建奴,是?”
“附近樵夫都是这说。”
“嗯。”黄石点点头:“慢熊你熟悉附近地形,安排他们宿营。带些亲兵去村里。”
“大人路小心。”
黄石现在缺兵少粮,但金求德很清楚,黄石对大明和后金忠诚都很可疑,他抛弃唾手可得富贵,还不惜踏上艰苦征途。弃小而不,必有大图,看起来像是个肯祸乱天下主,金求德总算找到。
天启正月二十七日,黄石再次来到广宁附近,根据从周围百姓那里得来消息。他们知道后金大军已经在前日占领广宁,恢复城内治安并张贴布告,号召藏秘在附近山中百姓回家。
虽然后金成为这片领土主人,但是实际上还没有建立巩固统治。各地大批溃兵纷纷占山为王,成为大股土匪,各地村落也统统结寨自保。现在后金军还集结在广宁城中,并没有分散开对付遍布广宁周边土匪。
所以黄石这小队明军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地方土匪不敢招惹二百骑兵,而各村落就算投降后金,也没有能力出来攻击这样队伍。辽东没有逃亡地主、豪强甚至会送来些酒食,希望黄石不要去他们土地上捣乱。
眼前最大问题是马匹问题,以前明军牢牢控制周围土地,无论到达哪里马匹都可以从地方兵站得到草料。但是眼下黄石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堡垒、大道。所以马匹只能吃青草,两天下来马儿就都变得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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