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口答应让孔有德暗自吃惊,其实孔有德邀请只是个礼貌举动,他本以为黄石手下都是骑兵,自然会独自逃走而不愿意被百姓和步兵拖累。万没有想到黄石竟口答应下来,孔有德误以为黄石有意留下来帮助自己,感动之余更觉得黄石忠义无双。
黄石花花肠子不但孔有德没有想到,就是黄石部下也很不解,他们虽然已经自认倒霉,但是还是对孔有德有些敌意,于是纷纷闹着要先走。黄石马上抬出伤兵来压住他们,说他绝对不会抛弃个部下。
跟孔有德起走以后,黄石发现孔有德也不光是出于好心才带着百姓逃跑,首先孔有德手里几百士兵不用担心吃饭、扎营问题。其次有个伤病也比较容易得到照顾。
在这种良好条件下,贺宝刀展示出小强样生命力,他顽强地活下来。几天后黄石看见他在个妇女帮助下还吃碗粥,知道这家伙命十有八九是保住。
孔有德也确实不是单纯出于好心,他从西宁堡逃跑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以往明军依托本土作战,食物、伤药都可以指望驻地支持,成为孤军以后这些都不可能就地补充。如果让士兵搜集粮草、从事劳作,那对军队战斗力和机动力影响都很大。
吹捧和谦虚进行会儿,黄石总感觉孔有德似乎有什话想说,但总是欲言又止。他耐不住性子就直截当地发问:“黄某感觉孔将军想对说些话,定还请直说。”
孔有德又是哈哈笑:“孔某觉得黄将军也是直率人,所以就冒犯。黄将军当然不是第次带兵,但是今夜有些让人迷惑地方。”
“请说。”
“请问黄将军知不知道孔某大概兵力。”
“不知道,不过肯定比多。”
孔有德顾虑正是黄石在前段遇到问题,非战斗减员严重不说,每个病号伤员还需要战斗人员去照顾。
孔有德带百姓逃跑就是抱着多个人就多份力量想法,他还觉得后金注意力都被广宁本部吸引过去,行军稍微慢点儿也不可怕,这宝他也压对。
借助白天行军长处,近三千人庞大纵队速度也并非非常慢,经黄石多日观察,这支队伍中竟然很少见到老人。
面对黄石提出疑问,孔有德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无论是出发前还是中途接受兵民,他都是要进
“正是,这就是孔某要说东西。”孔有德正色说:“黄将军既然知道敌人强大,就应该举火守墙。黄将军既然知道敌情不明,那老老实实防守才是正道,计谋这种东西少用为妙。”
看到黄石怔怔地不说话,孔有德急忙说:“孔某也没有带过几次兵,说不定对。”
“不然,孔将军说很对,”面前这个孔有德可是名末流名将,他就是说个人有办法打百个,黄石也会半信半疑,他赶快抓住机会学习:“黄某还有些问题请教,请孔将军定为黄某解惑。”
接下来黄石和孔有德聊半夜,这路而来,黄石积攒不少关于行军、安营、侦查问题。孔有德佩服黄石气节,所以也毫不藏私地指点番,天明时候两个人才尽欢而散。
接下来孔有德自然邀请黄石同行,黄石也觉得跟这种人生存几率要大得多,毕竟历史证明他能活着到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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