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你们父兄,但是这歌声,这歌声只有面带笑容人才能唱得这欢畅。”黄石神情恍惚,对生命危险似乎完全看不见,他眼随臂走,望着小丘那里,把后脑勺亮给四个士兵。
“你们父兄定正在笑,因为他们知道你们安全,他们知道亲人们也都安全。他们还在笑眼前敌人,因为他们知道们会为他们抱仇,他们在九泉下也能痛饮到仇敌
歌声中包含着对亲人牵挂,对生命渴望,更有对忠贞骄傲和自豪,这歌声触摸着黄石灵魂,包裹在他心脏上,让他没有发觉身后四个少年士兵窃窃私语。
黄石只看见孔有德猛地抽刀,架住柄砍向黄石利刃,吓出身冷汗黄石急忙返身,也拔刀在手,和孔有德并肩而立,两柄长刃起指着那四个叛徒。
孔有德眼中喷涌着怒火:“你们要干什,反不成?”
“不错,们反。们要去投降。”为首那个少年正是季四,他语调虽然颤抖,但是指向孔有德刀尖纹丝不动。
黄石惊之后反倒沉静下来,他冷笑着问:“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你们父兄?”
始发号施令。
换给他们衣服士兵突然叫道:“将军赎罪,这衣服上可是有不少虱子,要让两位将军受苦。”
“这路辛苦两位将军。”另个换上黄石衣服军官冲着他们深深礼,然后掉头拍拍手,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让们唱起来,为两位将军和们亲人送行,也让建奴听听们嘹亮歌声。”
明军纷纷席地而坐,用刀剑敲打着盾牌,弓箭手们也拿羽箭在铁弓上击着节拍。重伤士兵只要还没有昏迷过去,也都挣扎着抬起上身,吐出口中污血,挥舞着断臂残肢,和大家同声唱起《邻家姑娘》。
孔有德、黄石他们牵着马从山后溜走,歌声跟随着他们匆匆离去脚步。
“们正是为们父兄。”还是季四出声回答:“两位将军人头都很值钱,们献给建奴,建奴定会放过们家人。”
“狼心狗肺。”孔有德狞笑起来,把佩刀在空中画个圈:“小崽子们放马过来,看爷爷是怎收拾你们。”
“且慢。”黄石突然把刀刃垂下,他侧身而立,用心倾听那不断被风送来歌声,那歌声在战鼓和号角声中仍然不绝如缕。
黄石右手把刀插在地上,左手遥指战场:“你们听得见吗?”
“黄将军还有什话要说?”季四眼中迸出泪花,手中刀沉沉:“没时间。”
跑几里出去,黄石昏沉沉头脑渐渐被风吹醒。孔有德猛地拉住缰绳:“停。”
被孔有德喝住后,黄石看到孔有德也彻底清醒过来,他沉思几秒就跳下马:“们回去,绕去东面那座山。”
“为什?”此时黄石热血上头,根本没有平时机变。
“难保没有活口留下来,”孔有德语气既艰难又沉重:“建奴可能会知道们离开,也可能派锐士追击,所以们绕回东面先躲起来。”
悄悄绕到东面山丘,黄石躲在石头后向西张望,后金大队正在把明军包围起来。西风扑面而来,后金此起彼伏号角和人喧马嘶竟然不能压下明军歌声,首略带忧伤情歌竟越唱越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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