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始和张盘搭话是孔有德
“可喜可贺。”黄石也面暗骂自己反应慢,面也连忙同声恭维,人在东江不说上司功绩,是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外镇出身?
“朝廷任命毛军门为平辽总兵官。”张盘微微笑,双手分别拉着两个面色狐疑人:“至于为什不叫平辽军,在下慢慢给两位解释,城内已经准备下宴席为两位将军洗尘,请随来。”
入城以后,张盘就脱去铠甲穿上胸口绘着棕熊深蓝官服,头上脚下也换上乌纱皂靴,腰间更有条崭新银纹玉带。
孔有德三千辽民家家带孝,也被旅顺明军安排去吃饭、休息。
洗尘宴上有些米酒,还有新鲜鱼虾和些菜果,这些天来吃糠咽菜黄石和孔有德当然是吃得满嘴流油。尤其重要是,这顿宴席还有醋、糖,菜肴用也是海盐,更是让两个连盐巴都没得啃人吃得甚是高兴。
“在下广宁游击孔有德。”
“在下广宁补丁游击黄石。”
二人大声报出自己名字后,当先那个军官也连忙抱拳见礼:“久仰,在下是旅顺都司、东江游击张盘。”
既然广宁军已经覆灭,毛文龙部显然就需要新番号,虽然东江镇正式建镇还需要段时间,但是朝廷已经赐下印信,加上毛文龙总部设在东江岛——皮岛,所以毛文龙部已经开始自称“东江军”。
刚历经险阻抵达旅顺黄石、孔有德二人自然不知道这些详尽情况,黄石倒没有什,他知道历史上东江军,所以听张盘自称东江游击也没有什惊讶。
席间他向两个人敬过轮酒,孔有德自然是饮而尽,还连干三碗,而敬黄石时候,他却只是意思下,连声说“不会”。
孔有德看着埋头吃饭黄石,自觉吃亏他忍不住大骂道:“兄弟你真是饿死鬼投胎般,酒能占得什地方,又不是明天就没得吃。”
此时黄石嘴中还塞满食物,嚷嚷着让人听不清楚话,连比带化地打着手势试图辩解。
“无妨,无妨。”张盘笑着扫视风卷残云般二人,又连忙叫亲兵再去端热菜来,心目中黄石原本刚硬形象也变得模糊。
刚开始吃饭时候黄石、孔有德二人还穿戴整齐,滚烫饭菜很快就让两个胡吃海赛家伙满头大汗。他们纷纷脱去盔甲,松开腰带。两个人打着饱嗝放下碗筷前,张盘直很斯文地等待着他们,没有和他们说什话。
黄石思路很明确,三个目标:
第,全力争取东江军上下好感,拿到同僚军官信任,让他们感觉自己是个生动人,不是杀人机器。
第二:在辽东扎下根,让毛文龙依仗自己,辽东没有文臣插手,实在是培植势力、锻炼能力乐土。
第三:独立领军,作为非嫡系出身东江军官,如果留在毛文龙本部,那在争夺功绩中会处于不利位置。黄石知道,自己在广宁所作所为,既是优势,也是包袱。只有为毛文龙立下更大功劳,才可能跻身亲信之列,他并无认干爹打算。
孔有德完全没有这些政治考虑,他对东江无所知,不过孔外表粗疏,内心细密,转瞬间就明白过来,想到这张盘是毛文龙亲信,连忙大声道:“原来毛军门已经是东江镇总兵官,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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