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辽东经略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王化贞两个人,就围绕着这个名字闹几个月,两个人奏章中都睿智地把这个问题上升到关乎辽东胜败、气运高度,没有个人肯退步。
多少朝廷*员,参赞辽东军务*员从军心士气各个方面反复论证,这些忧心国事*员还考虑到口采、预兆等问题,不停上书朝廷据理力争。直到支持“平辽”这个名字总后台王化贞倒台后,对这个辽东“重大军事问题”争论才算告段落。
接下来黄石还被告知,以祖大寿为首辽西将门,已经彻底把宝押在辽东经略王在晋身上,上书支持沿长城防守决策不说,还对修筑宁远城事消极怠工,几个月下来,进度还不到计划成。
黄石嘴上挂着笑,心中却是越听越烦,明朝此时真是毫无忧患意识,为这屁大点事情闹个不休。此时此刻明朝根本看不起后金叛乱,无论如何也不信个二十万人口建州卫能闹翻天,而黄石却始终把后金看作生死大敌。
黄石来这里只想讨些粮食回去,却身不由己地卷入政治斗争里面去。不过他心里对此倒是完全没有负担,宁远路线必然胜利,这是历史书上写得
“方大人,旅顺北殿后战中,末将向众人保证要为他们报仇,言犹在耳,闭目可见。功名固是末将所愿,但也不敢忘那些将士嘱托。”
参将又怎样?金国凤还做到总兵呢。
金国凤因为杀敌立功,被崇祯皇帝提拔为总兵,但是他不是辽西将门出身,所以就是指挥不动关宁铁骑,最后金总兵只能领着几十个子侄冲上去和清兵厮杀。他身后上万关宁铁骑在军官约束下,没有个人去帮忙,看到金国凤和几十个亲人被尽数残杀后,万余关宁铁骑号令森严,整整齐齐地从上千清兵前离开,辽西军官始终严密地掌握着军队。
“这样啊。”方震儒也是声叹息,出于好心他还是劝说道:“辽西并非不能杀奴,在辽西也是报效朝廷。”
除金国凤,满桂也是个好例子,宁远战役结束,赵率教等辽西将门就来强抢功劳,气得满桂破口大骂,最后袁崇焕也把满桂功劳让给辽西将门。到宁锦战役,满桂保卫城池,出击杀敌功劳更被秃鹫样辽西将门瓜分,最后还把他排挤走。
“请大人定成全。”有辽西将门在,关宁军就是潭深不见底浑水,金国凤和满桂愿意去趟浑水是他们事情。黄石早看清辽西就是死胡同,穿越者最大战略优势就是不会被小利所迷惑。
“好,本官不勉强你。留在这里几天,孙阁部很快就会来山海关视察,然后你就可以回东江那里。”
“谢大人。”说到这里黄石想起来个问题,上次在旅顺忘提起:“敢问大人,毛文龙总兵是平辽总兵,为什大家都说东江军而不说是平辽军?”
“噢,平辽军是王化贞想出来。辽镇、辽军对此非常不满意,所以大家都不说平辽二字,既然毛文龙在东江岛(皮岛),那就叫做东江军。”
句随口问话扯出方震儒长篇大论,他描述这斗争惊心动魄,还有取得成果所付出种种艰辛,为“平辽”、“援辽”两词文臣集团已经打年多嘴仗,针对此事大批奏章堆满皇帝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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