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还没有想得这
长远，他
见识也含有以海为壕沟成份在内，顶多是有以海为路这个思想萌芽。黄石终于明白，每个时代人思想，必然要建立在他们能看到事实上，靠空口说白话打动历史上名臣是不可能。孙承宗对黄石很和蔼可亲，但也就是到此为止
。
广宁之战已经让朝廷开始倾听黄石声音，明士大夫不是不肯倾听笨蛋，恰恰相反，他们足够精明，所以在倾听前
定要先看到实绩。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后，黄石马上提出要返回辽东长生岛，孙承宗给番勉励，他又趁机要走些物资。
“大人真不去拜见赵老先生？”杨致远这份关切让黄石也有些感动。
黄石决心用现身说法帮百两银子打开心结：“有个故事，讲两条鱼在池塘干涸以后，互相用口中水慰籍对方，同甘共苦就好像人间夫妻，杨致远你觉得这对鱼怎样？”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没想到杨致远这文盲也知道两句成语。
有海军后金既然不能切断这些据点粮草供应，那就只能强攻明军坚城，而拼消耗，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
“停，”孙承宗笑吟吟地打断黄石，“是阎大人教你说这些话？”
“阎大人？末将不知道，请大人明示。”黄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阎鸣泰是主张修筑觉华，孙承宗误以为他是为这个计划作说客。
“你现在说话，和你呈上来条陈不符合啊，为什？”
黄石只好解释说，这是他这几天新得出看法，所以和之前条陈有所不同。
“不错，但是如果你是这两条鱼中条，你是愿意和同伴起在干枯地面上等死呢？还是愿意双双活命，各自遨游在江湖之中呢？”
“当然是后者，两个人活总比两个人死好。”杨致远还是实在人，没有啥小资情调。
黄石趁机引申下，他不可能为个女人留在辽西，而女人也不定喜欢去辽东吃苦，与
“哈哈，黄石你嘴倒是满严嘛。”虽然觉得黄石没说实话，孙承宗倒也不以为忤，随口又问几句，心想与其听个武夫转达，还不如直接去和阎鸣泰商量。
明朝修筑城池，或攻或守，从来都是文臣自行商议。大明朝廷可以仔细聆听七品监军文臣意见，并仔细权衡、反复讨论，但却从来不会考虑武将发出任何声音。孙承宗虽然重视武将看法，但也只是改善，而不是彻底颠覆根深蒂固传统思维。
至于黄石以海为路看法，孙承宗也只是笑着勉励番，显然是也不以为然。大明臣子以海为墙看法已经有几百年历史。在此之前，中国历史上并无争夺海权战争，所以明朝人并无经验。如果孙承宗真仅仅因为黄石番话就制定朝廷规划，那才是无谋莽撞之徒。
所以修筑城池还是要脚踏实地，沿着陆面步步延展粮道才能安心，这方面已经有很多血泪教训，也有众多成功经验可期。孤悬在敌境腹地，依靠海路修筑城池在这个时代还是属于歪门邪道。
“怪不得黄石你总是要回毛文龙哪里去。”孙承宗也听说过黄石打算：“这个以海为路是毛文龙想法吧，果然只有在他手下你才能展所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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