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军也是迫不得已啊。”杨致远终于说句心里话。
“不错。确实是迫不得已。”黄石轻声重复遍,语气却很不坚定。
就在此时金求德气急败坏地过来,草草拱手:“大人,有十个老头,说什也不走,属下又不能用强,请大人示下。”
领头“闹事”还是那个村长,黄石走过来以后,本已经瘫在地上不动老头又挣扎着跪起来:“将军,草民已经老,没有什气力,情愿在此等死。”
下,然后高声对全村百姓喊道:“请乡亲们回去收拾下,本将部下会帮助你们搬运家什,两个时辰后动身。”
天渐渐黑下来,村民似乎大多认命,开始把农具捆起来,绑到牲口背上。上百士兵在村外举着火把,形成道严密封锁线。村里面士兵纷纷动手,帮村民把粮食和干草打包,准备起运走,村民对干草重视程度点儿也不低于粮食,没有这些牲畜不能度过寒冬。
黄石背着手站在黑夜中,眼睛被头盔阴影彻底遮住,声不吭地望着骚动村庄。杨致远急匆匆地赶来,冲黄石行个礼就开始汇报:“属下大略清点番,这个村子有三十五壮丁,十头牛,百多口人。五百石粮食,二千多斤干草,还有上百农具,军收获很不小。”
“如果军不来,他们要上缴多少粮食给建奴?”黄石用不带感情语调问道。
“建奴规定赋税是l*s,就是三百石粮食。”
“每户靠十石粮食生存?”
“饿不死而已,再说他们总可以打些小兽,挖些野果、野菜。”杨致远隐隐猜到黄石在思考什,就轻笑下:“他们移居去岛上,粮食还可以多分到些。”
“冬天就要到,马上就要下雪,们还要扫荡很多个村子。”黄石好像是在轻声自语:“临时搭建茅屋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御寒,这个冬天会很冷,希望不要冻死老人和孩子。”
岛上工具缺乏,日常主要工作又很繁重,所以现有房屋也还是很简陋。黄石问话让杨致远愣下,不过他马上说道:“回去属下会立刻组织人力砍树,搭建屋子并收集柴火。”
这乐观话让黄石又干笑声,要是有那多人力黄石匪帮也不用在这里搬迁居民。这次行动可以净赚两百石粮食以上,就是不知道每石粮食需要多少条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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