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
是
个刚才见过老头，他气喘吁吁地赶来，跪倒在地就又开始磕头——平民见
官身好像也只有这种礼节，那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出于保密需要，黄石下令士兵不许偷漏自己名讳，所以这村子里人都不知道他名字。就在他迟疑时候，那个老头又补充说：“将军高义，鄙村上下同感大德，敢请将军留下字号，也好为将军祈福。”
“哈，为
祈福？”黄石闻言发出阵狂笑——撒谎也不要这
假吧，他反问老者：“你们不怕建奴屠灭全村？”
老头跪在地上也不辩解，只是向身后四个青年指：“将军，这几个孩子定要跟将军走，们就当他们死，明天村里就给他们挖坟。”
“如此……”黄石端详这些人会儿，明白村子里是想偷偷为自己立个长生牌，个村子里都有千丝万缕亲戚关系，这四个人消息要是走漏全村都要倒霉。
“走。”黄石把手挥，说走就走。
村长送上四十石粮食和五头猪，黄石下令只拿走二十石粮食——什都不拿就没法跟部下交待。
离开以后，金求德偷偷问道：“大人可是担心这些人会记恨军，把老人死去帐记在们头上。”
“不错。”黄石叹口气。
赵慢熊也瞧准个机会，私下问黄石：“大人是觉得二、三百石粮食也不多，还不如用来收买民心？”
“老人家，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有儿子、孙子，你不想再跟他们起？”
老村长趴在地上，用恭恭敬敬地语气解释说，后金方面早有命令，村子壮丁私逃，村长要被处死。如果全村私逃，就要把村民地祖坟开棺作为惩罚。村长像保护祖宗坟墓，所以恳请黄石让他留下，好给后金政权个泄愤对象。
“草民本来也没有几天好活。”
其他老人也都跪在地上说：“将军，们祖宗墓地都在这里，村子没有，也不会有人上坟扫墓，们至少要把坟头留下，等王师回来时候，也让孩子们有个地方上香。”
“请将军照顾们子孙。”十几个老头起边磕头，边叫嚷着。
这样黄石也就不好辜负这些苦命人番好意，他沉吟下朗声说道：“本将乃是辽东都指挥佥事、东江游击、长生督司黄石。”
“黄将军！”几个村民
“不错。”
杨致远也趁左右无人时候问他：“大人是可怜那些老人？宁可军苦点也不让百姓吃苦？”
“不错。”
只有贺宝刀大声嚷嚷：“不愧是大人，大明王师当然要保境安民，更要早日反攻辽东。”
“将军——将军留步。”军队有些丧气地走两里，背后远远传来喊声，黄石回过头停会儿，看见四、五个人举着火把追上来。
周围村民都停下手里活往这里看，很多士兵也露出不忍神色。
黄石愣很久，突然开口大声说道：“既然如此，不要你们迁居。”
他冲着上百村民喊道：“很快就走，你们都留下吧。”
村长吃惊地抬起头：“可是将军有军令在身。”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黄石仰天长笑声，心中下子豁然开朗：“乃大明武将，不能守土安民，岂能再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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