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木人以后张盘就大声喝彩,他手下武将虽然感觉面上无光但也都暗自佩服,时之间给贺宝刀敬酒武官把他围里三层、外三层。
“黄将军,贺千总这种好汉你是从什地方觅来啊?”张盘回到座位上就开始询问贺宝刀来历。
黄石简略地说下,听得张盘眼红不已,觉得这家伙真是有狗屎运,随便从大街上都能捡到宝。黄石并没有提到贺宝刀初次见面对他侮辱,也没有提及这厮傲慢和不敬,并非出身封建等级社会黄石对这些看得并不是很重,所以也没有怎放在心上。
“黄将军,”张盘终究只是个年轻将领,喝多酒心里也就藏不住话:“张某愿意拿百副铠甲,三十匹好马换贺千总,黄将军可愿意割爱?”
这个问题很不礼貌,按说不该这直截当询问,总要给别人个婉拒机会。但是张盘既然不拐弯抹角地试探番,那黄石也就很不好回答,当众落别人面子影响同僚感情,更何况他已经拿张盘不少东西。
当夜后金军就烧毁云梯后撤二十里扎营,旅顺军凌厉反攻让他们意识到明军还有余力,简陋云梯是肯定不行,分散兵力全线攻城更是会伤亡惨重。要想攻下旅顺还得重新打造攻城器械,而且要比上次多得多。
敌军虽然退去,但很快探马就来报告后金军没有离开多远,看样子还会开工制造器械,所以旅顺也没有太多喜悦气氛。巨大压力稍微松懈后,明军士兵不小伤亡也让士气有所低落,张盘下令犒劳军士并摆下庆功宴。
黄石作为客将坐左边上首,张盘则按规矩占右面主位。开始切还好,但等张盘喝高以后就不行,觊觎眼神不停地在贺宝刀身上打转转,让黄石心里也微微有些不痛快。
既然是军宴,酒过三巡后各个武将自然纷纷献艺,会儿后贺宝刀就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跳出来说要表演枪术给两位将军助兴。
张盘闻言大喜,立刻让亲兵按照贺宝刀要求送上个木人,上面在咽喉、小腹和心口画三个红点。
他正沉吟着婉转些语句时,张盘也看出他是不愿意,心里已经后悔太莽撞。可是话已经出口也不好收回,张盘又确实喜爱贺宝刀,就狠心咬牙说道:“张某还有三个歌姬,并送给黄将军。”
那几个歌姬确实深得张盘宠爱,交出这个礼物也算是让张盘“倾家荡产”。女人在明朝本来就是私人财产,所以张盘这话并非不合道理但却很得罪人,把黄石听得很不舒服,暗暗觉得张盘未免把他看得也太低,就好像他黄石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似——看来张盘这个武夫真不太会说话。
“某又不是什奴婢,哪里有换女人说?”
还不等黄石出言拒绝,贺宝刀就在下面
“杀!”
“杀!”
“杀!”
贺宝刀连续大喝着突刺出三抢,枪枪快逾闪电、力透木人,全都毫厘不差地扎在红点上。在场武将都自知绝对没有这个水平,就是慢慢刺也做不到贺宝刀这种准头,时竟是鸦雀无声。
张盘走下座位检查木人去,黄石对贺宝刀武艺倒是非常有信心,就冲着他微笑下,贺宝刀感觉自己给长官挣天大面子,满脸傲气下也忍不住透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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