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慢熊出来反对,他觉得宗教这个东西无法控制:“这泰西天主教道统可是在泰西人手里啊。”赵慢熊担心有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危险。
“这个你们是多虑。”黄石笑着给他们介绍下原产教义,包括不许祭祀祖宗等等:“们借个名字而已,控制权自然会牢牢握在手里,士兵们只要比较下就知道哪种好,该信谁说话。”
耶稣会已经许诺,只要能推广天主教,就会派给黄石更多造船、开矿技师,还可以帮他联系西班牙商人,等等。
“大人太小看教派力量。”
赵慢熊反驳声音很大,连神色也显得有些焦急:“信神这个东西没有比较说,信神是天下最没有道理可讲东西,旦士兵们信这个泰西神,那大人不过是介凡人,如何能与神抗衡?”
早就对此已经习惯黄石也就是笑笑:“贺千总,士兵们就信着各种各样妖魔鬼怪,那些不是更不好?”
贺宝刀不走脑子地说起大逆不道比喻:“属下不认为靠什教能鼓舞士气,这样军队不过是黄巾贼、红巾贼之流。”
另外三个军官都听得脸色发白,杨致远急忙出声叫喊:“贺千总!”
“大人恕罪。”贺宝刀吓得跪倒在地。
“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你先起来说话吧。”黄石在小小船舱里转两转,关起门来说话没有什大不,不过这个贺宝刀不是第次,看起来真要想办法治治他,不然迟早要惹大祸。
看黄石沉思起来,金求德就开口,他直是推广天主教积极支持者,耶稣会之行给他留下很深印象,那些精巧仪器和全新理论对他触动很大:“赵千总之
贺宝刀斟酌下语言,终于又开口:“去岁闻香教徐贼倡乱,其党羽二百万,从贼乱民亦逾数十万,而官军不过两万。六个月不到贼众就烟消云散,徐贼凌迟京城。属下敢问大人,这东西有什用?”
黄石站定叹口气:“至少可以锦上添花吧。而且军需要耶稣会很多东西……耶稣会和朝中很多大人都有来往……”
耶稣会不仅可以提供海船、火炮、冶金等技术人才,而且和孙元化、徐光启等人都有不错关系。明朝有很多儒家士大夫信教,主要也是看中耶稣会带来书籍,这些明代儒生翻译出版世界地理、几何原理、人体解剖等几十本著作,可惜在黄石时代这些出版物都被禁毁所以只能看见条目。
实际上这种交流也给明朝带来很大益处,比如明末医学已经相信大脑是思考器官,并曾有著作提出小儿脑小、老者脑枯所以智力受到影响,并因此发展些相关医术;再比如地圆说讨论也在明季展开并被相当多人接受,而且讨论方向已经转入原因研究——类似万物由土生故而要归于土解释,如果这种思辨能再进行下去百年,谁能说万有引力学说定不会在中国被提出呢?
但在黄石前世,这些中国思考和理论因为康熙句:“至为可笑”就被全部中止,敢传播人都被流放去宁古塔,书籍也全焚毁禁绝,实在是至为可惜啊。阐述这些理由时候黄石语气很柔和,作为个现代人他深知学术交流价值,气势受到打击贺宝刀张张嘴,总算是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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