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珂已经把兔子勒死,张高升很有默契地拔出刀给兔子腿上开个口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给吴穆。
“听说黄将军会写字,对吧?”说话时候吴穆就接过兔子就小心地往布上淋点血,他正仔细地控制血迹造型。
“是,末将会写几个字。”
“好极,”吴穆专心致志地收拾着那块布,头也不抬地继续说下去:“今天大捷之后,黄将军心情激荡之下就从个建奴尸体上扯下这块布,蘸着他血就开始写奏章,急着要把这个好消息启奏给圣上!”
……说有些士兵逃跑被黄将军当场斩杀,也是说黄将军胜利来之不易啊……”
黄石这次不打算妥协:“吴公公,末将苦心练得这些好兵,确实没有逃跑啊。这样说,不就等于说末将兵练得不好?”
吴穆哭笑不得地连声叹气,陈瑞珂前探着身体解释:“岳武穆岳爷爷说过:‘上得阵,拿得住枪,口里有唾,就是好兵。’黄将军兵面对八倍建奴,没有个人临阵逃跑,这没人信啊!”
“陈兄弟,岳爷爷说是新兵,新兵才拿不住枪,上战场就嘴里发干。兵大半都是老兵,新兵都在后排,操练很久也有老兵带啊。”
陈瑞珂回头看吴穆眼,吴穆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好继续帮忙解释:“就是新兵啊,带着新兵功劳才大啊。这大个胜仗,黄将军就是说跑百人,大家也得挑大拇指,说将军练得好兵啊。”
吴穆已经喘过口气:“黄将军,要让朝廷感受到你功绩,解你艰难!”
真荒谬!黄石也不知道是自己荒谬还是奏章荒谬,不过他还是再次妥协。
“……黄将军身受六创,仍然奋力杀敌,终于将建奴举击溃,追杀三十余里,斩首四百六十七级。”
吴穆说完他构思,得意地使个眼色给陈瑞珂,黄石眼看他从个竹箱子里提溜出只兔子来,这个时候吴穆从怀里掏出大张布,黄石立刻认出就是他打发陈瑞珂从战场上扯来那块布。
“受伤这个当然不会写在奏章上,这个嘛……”吴穆气定神闲地把那块布放在地上搓搓,然后又团成团揉半天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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