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铁匠两年辛苦,专门套水力刀具,就是为这根长螺杆。”贺定远怔怔地看着黄石桌子上那根螺杆,不可思议地问道:“花这大人力和工夫造这根铁棍,价值还不得抵上百套铠甲,它到底有什用?”
“非常非常有用。”黄石再次露出那种被邓肯称为“机械痴迷症”表情,他抚摸着桌子上螺杆叹道:“这东西价值连城,不是银子能衡量。”
……
库房中还有三百多副铁甲,黄石拒绝把它们交给马队,这也是贺定远来找黄石原因。贺定远出身马队,救火营骑兵也都和他比较亲,所以贺定远死皮赖脸地想替马队把剩下铁甲要走:“大人,骑兵怎能比步兵装备还差啊,这会严重影响士气,而且骑兵得来不易,应该每人发套铁甲啊。”
“你说骑兵珍贵?”
悠然自得地问他:“看出有什特别?”
“上面花纹很有趣。”铁棍上绕着螺旋状纹路,从头到尾共有三匝。
“所以这就不叫铁棍,叫螺杆。”黄石冲着杨致远道:“杨游击,告诉他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五千两银子。”
杨致远话惊得贺定远个哆嗦,他紧握住手里短螺杆左看右看,不能置信地问道:“这个铁家伙值五千两——银子?比金子还贵?”
“是啊,难道不是?”
“正是因为骑兵太珍贵,所以才不发铁甲。”黄石掉头对杨致远虎起脸说:“不许偷偷给贺游击铁甲,否则本将绝不轻饶!”
“末将明白。”杨致远含笑应声,向贺定远作个爱莫能助表情。
“末将不明白。”贺定远自顾自地拖个板凳坐下,大有和黄石耗上姿态。
黄石也不着急,捡起根毛笔在手指里转起来,这东西比
“是,”杨致远很满意贺定远脸上表情,在椅子上调整下身体,让自己能够坐得更舒服些:“天启二年前从山海关回来,大人就挑两个铁匠什也不干,天天作这个东西,直到今年七月才做好,不要说这期间作废多少铁棍,磨坏多少刀具,就说这两个铁匠,如果不作这螺杆,你觉得两年能做多少铠甲和武器?五千两银子是往少里说。”
贺定远咽口唾沫,又把手里东西反反复复地看:“这铁棍……不,螺杆有什稀奇?”
杨致远告诉贺定远,这螺杆上虽然只有短短三匝螺纹,但整条螺纹都是刚好是个铁匠拇指粗细,几乎是毫厘不差,而螺纹中间凸出也是三指粗细,黄石交待过也是分毫不能差,这个螺杆几乎是人工极致,所以这三道螺纹耗费两个铁匠手工两年。
七月这个三匝螺杆通过验收后,用它作母杆制造批三匝木螺杆,然后是五匝、九匝、十七匝等等木螺杆,黄石还专门打造套水力磨具,最后用大批均匀木螺杆和水车动力磨好米五十七匝铁螺杆,达芬奇设计螺杆比历史上早百五十年出现实用品。
黄石看见贺定远听得冷汗直流,手里原始过螺杆被他如同根玉器样地捧着,黄石微笑着说道“这根三匝螺杆已经没有用,贺游击尽管可以拿回去玩,今天杨游击和鲍守备给带来看是这根长螺杆,这东西现在就是黄石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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