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和他游击沉默会儿,那个游击再次打破沉默,吞吞吐吐地说道:“大人,属下有事相求。”
“不想听。”黄石知道贺定远相说什,也知道这是封建迷信,但现在他也非常讨厌听晦气话,军中没有人喜欢听这种话,黄石补充句:“有什话,等们回长生岛再说。”
可贺定远却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大人,属下很小时候家里人就告诉,既然生在武将之家,那就不要想老死在床上,宗族长辈,殁于沙场者十之七八,因此属下也早就有马革裹尸觉悟……”
黄石眼睛向前看着,默默地用耳朵和心去听着贺定远啰嗦,他开始本想喝断贺定远唠叨。但想到贺定远从广宁开始跟随他这久,吃是粗粮面饼,嚼是采集来野菜,喝是水煮加盐苜蓿汤,逢年过节偶尔吃顿猪肉,他还指摘过贺定远用手抓排骨啃、最后还抢骨头棒子来吸髓样子像是恶鬼投胎。这许久许久以来,他还没有让贺定远过上天好日子,享过天福。虽然黄石当时只是没有恶意开开玩笑,但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内心有愧,也就不忍心打断贺定远倾诉。
“……
军决死突击气势也能把皇太极御营正黄旗卫士吓得逃跑,逼得皇太极几乎亲自拔刀。危险过后皇太极气得大骂:打败也就算、被冲垮也就算,逃跑也就算,居然逃跑前都不知道来报个警,这也能算是御营近卫?可惜秦军实在太少,要是洪成酬带十三万大军都是秦军,那肯定就该皇太极哭着回家。
就在黄石右脚踩上踏板同时,身后突然传来声尖叫:“大人。”
愕然回首黄石看见贺夫人那个女中豪杰飞快地跑过来,年轻女人连裙裾都没有撩下就跪在黄石脚前,慷慨清音也变成女性悲声:“大人,为妾身腹中孩儿,还请大人多多看护家老爷。”
“混话。”不等黄石出声贺定远就,bao怒起来,他用力挥舞下手臂,从他妻子发髻上划过个大圈:“你家里是怎教你?是怎教你?快回去,别在这里显眼!”
那年轻女人受惊地颤,又拜首道:“妾身失言,让大人见笑。”她站起身畏缩地退开两步,咬着轻轻哆嗦嘴角,眼眶中已经有晶光闪烁。
黄石转过来正身面对着贺定远妻子,他扯开眼前贺定远,让这个脸上神情变幻家伙站到边去:“弟妹,贺兄弟就如同黄石亲手足般,弟妹尽管放心,回去好生安养吧。”
“妾身谢过大人。”
贺定远不耐烦地说道:“快去,快去,别显眼,不然某名声全叫你毁。”
粗鲁贺定远轰走他妻子,和黄石起登上海船。二人在船首凭栏眺望时,黄石冷不丁地叹息声:“知道家里会有个人在牵挂,真好啊。”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让大人见笑。”贺定远说完以后黄石就转头看着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这让贺定远脸下子变红:“妇人之见,真是……真是,唉。”贺定远摇头太息之后,抬头看见黄石还在盯着他看,脸上还是那种奇特表情,下子脸就变得更红,最后也忍不住自失地笑下,低沉地说声:“是很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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