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望着眼前冲过来卷击人流,甩甩头把胸中丝无力感轰出去,失去统指挥步兵不过是盘散沙罢,骑兵战场机动力足以把他们各个击破——建奴、白甲兵,好大名气,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皇太极你还有什本事尽管拿出来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黄石将旗分毫。
站在旗帜旁边不久,黄石突然感到身边又来个人,定睛看原来是吴穆。他并肩站在黄石左手,眼神深邃而明亮,嘴角还带着云淡风轻微笑,如果……如果不是下巴光秃秃缺少缕长须,这形象简直就是神仙中人。
黄石微微侧头看,发现陈瑞珂和张高升也都站在地面上,他们二人大劈着两条腿,都手握刀柄,浓密络腮胡须被北风轻轻吹拂,身上天子亲兵金边银麟甲再配上火红披风,看上去煞是威武,犹如下凡天兵天将般。
注意到黄石目光后,张高升也只是绷着脸傲然笑,向唐僧陈瑞珂竟然也没有说废话,而是紧紧地抿着嘴唇微微点两下头向黄石致意。
吴穆似乎本想做个抚须而笑造型,但手到下巴前才发现自己装不来士大夫那种笑看风云神态,幸好吴穆向颇有急智,他随即应变地把手往胸口按,抚胸而笑番后长叹道:“咱家今日能和黄将军并肩御敌,不胜快哉。咱家回宫以后也能多些谈资,日后百战百胜黄将军名留青史,咱家说不定也能敬陪其上。”
割胜利果实,但眼下场面却无情地击碎他幻想。不能谋万世者不能谋时,不能谋全局者不能谋隅,皇太极根本就没有点儿抛弃友军转进意思,即使在后金军中央、左翼总崩溃时刻,他仍然顽强地继续进攻,在这个时候还企图反败为胜。
洪安通看着混乱人流不断逼近将旗,跃马上前抓住黄石缰绳,着急地说道:“大人,把将旗向后稍微退退吧。”他环顾下其他战场,有调过头来说道:“大人,建奴中央和左翼已经崩溃,把将旗稍微退后没有关系,稍微退些吧。”
黄石翻身下马,独自走向自己旗帜,旗下掌旗兵似乎对左手那边传来越来越近厮杀声充耳不闻,仍然右手紧紧握着旗杆,左手反握着自己佩刀,动不动地向正南面望去,掌旗兵背后两个护旗兵也站得笔直,就和他们手中长枪样。
“面向左。”
黄石对掌旗兵轻喝声,然后直接下令给他:“收拢全军。”
人流不断向着将旗逼近,内卫队他们已经把马都牵过来横挡在身前,洪安
洪安通已经带着剩下人过来,他叫声:“内卫队,抽刀,下马。”然后就第个跑到黄石面前站好。
黄石拔出剑交到洪安通手里:“拿着剑,有后退者,斩!”
除剑黄石身上还带着把刀,魏忠贤送宝刀利剑他都带在身上,现在是左右边把。黄石手指下意识地在刀柄上摩挲——又要拔刀?这个将军做得还真是差啊。
洪安通左手举黄石剑高叫:“内卫队列阵,凡冲阵者,皆杀无赦!后退步者,皆杀无赦!”
面前人头攒动,成百上千溃兵背后是如狼似虎千多后金铁骑,这汹涌而来人潮逼人,任何个人武勇在几千人面前都显得孰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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