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第
次带兵去金州作战，黄石依仗
也是在旅顺见过战场和死人老兵，那还是个顺风仗呢，结果新兵还纷纷在战场上呕吐。从那以后黄石就更坚定
新兵要靠老兵带思路，救火营是个老兵带个新兵，比般东江军个老兵带七八个新兵还要严格。救火营这些新兵也大多是从跟去战场辅兵中选拔，搬运尸体、割首级时候黄石随便他们吐，只要不会上战场掉链子就好。
“
东江军任务就是牵制建奴，让建奴无暇去攻辽西，现在松山等三堡眼看就完工，朝廷为此已经花费白银百万两，耗时也超过八个月。”黄石叹口气没有说下去，但他两个部下都明白黄石言外之意，朝廷去年肯拨给东江二十四万两军饷还是因为户部堪合*员黄中色说好话，他说毛文龙“制奴则不足，牵奴则有余”。黄中色说服内阁理由就是东江镇
石就斩钉截铁地说道：“绝不可能！”
自己看来是心存侥幸，黄石苦笑着解释道：“但是没有确定消息，根本无法向孙大人证明镶白旗会南下，也就根本无法说服关宁军出兵。”
“或许可以说服孙大人出少许兵力牵制下？”赵慢熊也理解黄石难处，他同样也理解孙承宗难处，可是他仍然抱有丝希望。
黄石果然摇头道：“没可能，对你们判断有绝对信心，但是辽东都司府没有。如果贸然出兵，结果镶白旗没有南下，怎
办？又是场大败怎办，谁来承担责任？们根本担不起啊。”
赵慢熊在凳子上挪下屁股，仍然不放弃地作出最后努力：“可是镶白旗只有十五个牛录，关宁军有四十个营。”
“关宁军四十个营都是孙大人建立，有是去年才刚刚建好，其中有哪个打过仗？你会调兵，难道建奴就不会把两黄旗调回来？”黄石严厉反问让赵慢熊低下头。
自萨尔浒溃败，明军部队建制就遭到重创，熊廷弼把顶住将门压力把老兵打散带新兵，重建沈阳、辽阳二十个营六万部队，结果等熊廷弼去职，这批军队在沈阳战中全军覆灭，大多数将领也都阵亡。
到广宁建军，明军十三万大军中二十个野战营九成都是新兵，而最后批敢战将领也和他们起在沙岭惨败中玉石俱焚。所以到王在晋经略辽东时候，王经略就说什也不肯出山海关步。
孙承宗这几年来白手起家，硬拉扯出包括十个水营在内四十营关宁野战军，但其中上过战场士兵百中无，在战场上杀过人更恐怕是千个里面也没有个。所以孙承宗也不肯越过宁远线，而是心意地操练士兵，打算将来靠人多取胜。
说到底，黄石对这种练兵方法是很不以为然，他始终坚信精锐军队是打出来而不是养出来。黄石认为最好办法就是把关宁军士兵抽调到辽南、辽东来给东江军作辅兵，等他们见识过战场和血腥后再集中训练为野战部队，而这些军队中军官和头目最好用东江军老兵来带，如果是受过伤、杀过人老兵就更好。尤其是负伤，黄石个人经验是杀人可以练胆子，但自从那次负伤后他感觉自己变得更坚强和有信心，这对官兵成长是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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