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闹剧又出现,起因当然还是毛文龙不好,做人太不实诚。老老实实黄石直很配合地让登州粮官来押送银子和粮食,押送途中“漂没”黄石也都是认头。但滑头毛文龙却企图坑山东文臣把,到天启五年正月为止,这年来毛文龙已经往山
这个使者眼看金州还在明军手里,符合毛文龙让他去辽西先决条件,所以他就决心去辽西走趟,或多或少为辽南东江军要些物资和士兵回来。
使者又打量眼前黄石眼,这个黄将军战无不胜,前两次黄石去皮岛时候这个使者都曾在路边旁观过他,第次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几岁小孩,第二次时候也不过是个刚刚从军少年军户,这次他又亲眼眼见黄石力挽狂澜,把辽南场重大危机变成对明军极其有利战略局面。
在这个东江使者心目中黄石本来就是大英雄兼崇拜对象,再说黄石看起来去掉副将加衔也是板上钉钉事情,于情于理这个年轻使者都不打算瞒黄石:“黄大人明鉴,标下正是要去山海关求见辽东经略孙大人,大帅给孙大人写亲笔信,希望孙大人能援助辽南些火器和士兵,至少也要紧急援助些粮食,大帅担心黄大人军粮会有不足。”
“让大帅担心。”黄石叹口气,上万士兵天吃东西真不少,幸好是在金州城内驻扎不必消耗干粮。不过要是算上耿仲明兄弟、尚可喜还有随时可能前来广鹿张攀,长生岛储备粮食还真是会有些紧张。
使者行个礼就要出去,黄石在他离开前忍不住问句:“你们会去登州?”
那使者毫不犹豫地昂首回答:“黄大人明鉴,们当然不去。”
黄石又在心中暗自叹口气,嘴里却淡淡说道:“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几年来东江镇和莱等镇、莱登巡抚衙门已经闹得很不愉快,早在镇江大捷时候,毛文龙就不肯把功劳分给山东文臣集团。镇江大捷无疑是明军第次收复失地,第次进攻获胜和第次献俘阙下,所以山东文臣集团希望毛文龙把运筹帷幄功劳上交给莱等巡抚衙门,比如山东文臣就说镇江大捷是登州通判王宁策划。但是毛文龙却口咬定这是提拔他王化贞功劳,还上书指出王宁是他从龙川撤退到朝鲜内陆后才来,这种说词让山东文臣集团很下不来台。
天启二年后,毛文龙和山东文臣集团本来就很不好关系变得更加恶劣,毛文龙口咬定山东没有功劳,而山东则直说毛文龙贪功。最后毛文龙连首级和俘虏也不肯交给山东去检验,而是直送天津卫。天启三年,天津卫地方官屡次上书朝廷,要朝廷下令给毛文龙不要再交俘虏来,天津卫说法是俘虏太多,又要吃饭又要派人看护,还要动员乡兵押送——这也要吃饭,所以花销实在是太大。而毛文龙坚持送俘虏来,他说这样山东文臣就不能说他贪功,而东江塘报上战役和进献首级是不是杀良冒功,锦衣卫审讯俘虏就能清楚,这样也能还给他毛文龙个清白。
这样就形成山东骂毛文龙声不断、东江闷头个劲往天津送俘虏、天津卫哭诉预算超支搞笑局面,这个闹剧直到孙承宗下令东江首级转送宁远检验才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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