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石你为什
不开炮呢？”孙承宗指
指城下，有
后金士兵已经进入六磅炮射程。
“阁老明鉴，建奴离得这远而且队形疏散，末将恐怕开炮也未必能轰到人，”黄石对自己人品
项没有什信心，所以从来不赌博：“而且万建奴存心攻城，总要让建奴不知道
军大炮射程才好。”
孙承宗已经把眼睛闭上，城下后金兵还在肆无忌惮地凌辱妇女，等他再次大睁开双眼时候，孙承宗用不容反驳口气说道：“不射杀几个鞑子，如何能平消老夫胸中之恨，黄石你为老夫校炮，老夫要亲手开炮。”
黄石默然无声地把炮口校对好，然后亲手把火把奉送到孙承宗面前。孙承宗举起火把
得历史上遵永战役时，秦良玉曾经两次违抗孙承宗命令，还屡次对孙承宗部署提出过反对意见。武将、女人加少数民族，作为三朝重臣孙承宗却毫不介怀，反倒在群义愤填膺文臣前替秦良玉辩解，更反复强调他更重视线武将意见。
如果是其他文臣，欺软怕硬黄石是断然不敢如此，以他现在三品参将地位，别说阁臣，就是七品御史黄石也惹不起啊。
比如另外个著名辽地边臣袁崇焕，如果是在他面前，那黄石就绝对是不敢废话。在宁远时候个游击才和袁崇焕顶句嘴就被斩首，为此孙承宗还曾指责过他，袁崇焕当时也表示以后会对武将更宽容些。
满桂，那可是和袁崇焕有过出生入死交情啊，宁锦战役时候满桂只是不太听话外加顶嘴，袁崇焕立刻就把他扫地出门。后来到北京战役时候，满桂被关宁军溃兵射伤，满桂就想也不想地口咬定是袁崇焕指示，还在大殿上当着崇祯皇帝、孙承宗和其他阁臣把盔甲解开，指着自己伤口投诉袁崇焕——这也是袁崇焕下狱重要原因之。虽然事后证明满桂好像是错怪袁崇焕，但这个事件也足以说明袁崇焕和满桂之间矛盾和误会已经到什样地步。
至于两次上书弹劾袁崇焕毛文龙，黄石更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下场。
总之，明末大部分文臣都缺少容人雅量，正所谓“文视武如奴婢，武视文如寇仇”。
黄石下令时候，孙承宗已经是双目尽赤，听到黄石竟然下这样命令，他眼中也露出些失望和不满：“黄石，老夫倒是觉得士气可用，以此军出击，不能大破建虏？”
或许士气对封建军队很难得，但黄石治军中最怕就是头脑发热不守纪律：“阁老有所不知，军中讲究是‘令行禁止’，若是让军队出击，末将恐怕他们不知进退，难以约束。兵法有云‘将不因怒兴兵’，此正当其时。”
孙承宗听得沉默，过会儿才勉强点点头：“老夫这是第次观看战阵，当然以黄石你说为准。”
黄石暗自叹口气，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孙承宗有威望、有资历，而且是几十年从底层步个脚印走到中枢实干家，又有容人胸襟，还对大明忠心耿耿，怎看都是个中兴之臣。可惜天启有这样老师却不能用，而崇祯天子或许是受到北京战役刺激，对孙承宗也是处处制肘多方牵制，如此大明不亡何待啊？不过，这也是企图窃明者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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