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兵旅实纪》里面写下黄石对练兵和打仗心得,更有他几年来训练士兵经验总结。孙承宗离开前和他讨论过练兵问题,从那次谈话以后黄石就决心把这些心得写下来,也好作为万全预备。
孙承宗编练车炮营火器化程度很高,明军似乎想靠火器威力完成主要杀伤工作,但黄石却认为这并不符合眼下技术水平。就黄石对军事个人理解,那种依靠火力就能彻底压制对手军队要等到机枪出现以后,在机枪和速射后膛炮出现以前,白刃战始终是最有力杀伤手段。
黄石静静地写下自己感想,明末军事纪录中,蒙古军队在面对坚定步兵集团时也是“下马步射”,等步兵阵型崩溃后再“上马追击”。至于后金军作战方式,无论是黄石前世看过八旗记录,还是他遭遇过战争场面,女真人也都不把投射兵器作为杀伤主要手段。后金军和蒙古人样只是用投射兵器破坏对手阵型稳定,然后靠肉搏战来摧毁对手作战意志,这点和黄石现有思路是致。
黄石记得他前世,无论是独立战争、拿破仑战争、南北战争和鸦片战争,绝大多数情况下,近代军队最后还是要靠白刃冲锋来解决对手。所以黄石虽然竭力建设火铳兵和炮兵,但他也绝不指望靠投射兵器就能取胜,火器只要能保证对抗对手弓箭他就满足,而黄石军队中火器使用目也是为随后白刃战作铺垫,军队白刃战水平也是他最重视部分。
以往作战中黄石多次身
队水手们不会答应,长生岛万万千千军民也决不会答应!”
黄石进来以后这两个人才停止争吵并被带进大帐,但还不等黄石把黑岛夫和施策间矛盾化解完毕,他就看见邓肯急匆匆地赶来:“将军,怎只是个千总?”
“战从色目军户到千总已经很快啊。”黄石现在对邓肯也算是有充分解,这厮说好听叫“胸怀大志”,说难听就是个“官迷”。
果然,邓肯嘟嘟囔囔地表示番不满:“那下次将军记得给补上吧,现在可以先作千总加游击衔。”
“没有这种加法。”黄石毫不迟疑地驳回这个提议。
“为什?以前不是色目军户加千总衔管炮队?共是四级,这次再长四级正好是千总加游击衔,来之前已经算过。”邓肯满脸都是不信和怀疑,那神情仿佛正在对黄石说——被以为老邓肯不识数。
加衔是为指挥上方便,而不是特别恩宠,但不等黄石向他解释加衔规则,边黑岛夫就已经听不下去。黄石刚刚给黑岛夫列出条件——或者免去鞑官身份入汉籍军户、或者授予个鞑官千总,这两个东西黑岛此时正迟疑不决。他见邓肯已经捞到个普通千总还犹不知足,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外生:“太子少保大人给什你就拿着什。什轮到你提要求?呸,你这个鬼夷!”
邓肯也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呸,你这个倭贼。”
……
回到住处书房后,黄石摊开张宣纸,旁边洪安通也已经磨好墨。等黄石开始奋笔疾书时候,洪安通就坐在旁帮助检查以往书稿错字,这些书稿首页上写着《兵旅实纪》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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