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大人,只是你朋友,如果你被军官欺负,告诉,会替你出头。”
独孤求觉得眼前人说话非常荒谬可笑,他迟疑会儿后突然说道:“没有钱。”
黑暗中传来声轻笑:“士兵,不要你钱,只是来帮助你。”
独孤求摸摸眼睛,黑暗中人似乎也是身黑衣,更有种难以言明威严和气度,他回想着这黑影刚刚说过话,突然打个哆嗦:“您是神仙?”独孤求语气更加急促:“是神仙?”
“不是神仙。”那黑影缓缓摇摇头,随即又是声轻笑:“但是神派来帮助你人。”
士兵。那个凶手当时就被训练场上军法官按倒在地,整个训练场上官兵也闹哄哄乱成片,独孤求在这片混乱中哭着合上他大哥眼睛:“大哥你安心走吧,你儿子定会把他抚养成人。”
独孤求觉得自己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挣扎着轻手轻脚地爬出被窝,摸着黑向营帐门走去。
这也是独孤求大哥教给他技能,大明是绝对禁止在营帐中喧哗,因为这可能会引起“营啸”——大明军官欺压士兵是太普遍事情,所以旦有人在营帐里痛哭或者叹息,很可能会引发同病相怜者连锁反应。在黑夜里谁也认不清谁,士兵正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几百年来,死于士兵营啸军官不计其数,所以在大明军队中任何敢于在营帐中喧哗人都定会被立刻处死,绝不宽宥!
独孤求虽然没有听说长生军也有这个规矩,这里似乎也没有什十当斩、五凌迟营规,但他不敢拿自己性命冒险,所以就直摸黑出营帐。巡逻士兵警惕地看过来,独孤求哑着嗓子说道:“小解。”
到巡逻兵指给他地方,独孤求没有去上厕所而是摔倒在地,抱着头痛哭起来。以往作为明军军户时候,独孤求和他大哥也曾参与复州卫野外拉练,那些天总会有很多士兵被将领们奴役欺侮,那些士兵从来都是这样散在野外失声痛哭,相互之间谁也不理谁,哭够就回营去睡觉,不停还会新人过来找个地方哭。
“菩萨,老祖……”独孤求大叫着趴在地上:
“大哥,大哥啊。”独孤求第次参加复州拉练时候也曾遍被欺负得遍体鳞伤,那天他也是倒在野地里这样地哭泣着,只是那个晚上他大哥还在,并夜不睡地陪着他在野外度过,用亲人温暖抚慰着少年时独孤求。在这人生地不熟长生军中,独孤求加倍地怀念起自己老家和邻居,倍感孤独他把脑袋越抱越紧,在地上蜷缩成团嚎啕着。
“士兵,你怎?”个温和声音传过来。
独孤求松松手臂,从泪眼中看出去,夜色中有个模模糊糊人影站在他身前,挡住他背后月亮,独孤求哽咽着说道:“小解。”
那个人声音非常非常缓慢,但柔和中却透着股自信力量“士兵,你为什哭泣?有军官欺负你?告诉,为你做主。”
“没,没有……走开,不关你事……”独孤求说完以后就后悔,他害怕地看着眼前黑影,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大人是军官?”说着他骨碌爬起来跪倒:“大人,大人,只是出来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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