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东江镇坐协监军吴穆点点头大声赞同道：“黄军门高见。”他威严地转身冲着尚可义问道：“尚督司何在？”
尚可义也忙不迭地躬身抱拳：“末将在。”
“传本监军令，放行动不便
老人，所有女人和身高不足四尺孩童入阵。至于那些壮丁，让他们速速四散逃生，自行设法返回复州。凡胆敢尾随
军者，
概以后金细作论处，兵丁杀之有功无罪！”
“末将遵命。”尚可义高高兴兴地鞠
躬，飞快地跑向后方传令去。
这个决定当然很冷酷，但黄石认为这些壮年男性还是比较有机会活着从战场上逃走，毕竟现在是天气比较温暖六月底，而且后金军主力注意力都被明军吸引在这里，激烈战斗估计也把林子中野兽都吓
地说道：“请两位各自调配本部，以队为单位分散开填充在救火营、磐石营各队缝隙之间，并掩护这两个营各个步队侧翼。”
张攀爽快地回答道：“末将遵命。”
“卑职遵命。”尚可义应承下来后，眉头皱又问道：“黄军门，那些复州逃难百姓已经到达军阵后，末将敢问应如何处置？”
黄石沉吟下问尚可义道：“你可是担心其中有建奴细作，会趁乱发难？”
“黄军门明鉴。”尚可义就是担心这个，现在明军还没有取得胜利，不太敢接纳这些百姓入阵。
“嗯，让他们留在阵后也不好，万建奴驱赶他们冲阵，们不杀当然不行，但杀也会落身不是。”黄石轻轻敲敲头盔，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挠头，大明天启朝*员还是很负责任，首级每颗都要检验，比如宁远道袁崇焕等等为防止武将杀良冒功，他们连剃头留下头发茬都要检查过是不是新或是死后绞。普通百姓和汉军首级区别还是不小，现在辽东、辽西明军也不敢乱杀通，今天黄石如果下令屠杀上万百姓话，这
大事情几乎肯定没有办法隐瞒，那不管是不是建奴统治区他都会被御史弹劾。
而且上次收复金州时候朝廷就问起过城内百姓，还派人来慰问过，这复州和金州样都是州城，黄石如果把这些百姓统统轰走而不保护他们话，那他肯定还会被言官弹劾。就算黄石强说个都没能逃还，仍然显得不大可信，再说这些人肯定会有生还，弄不好还会把他谎言戳穿。
旁边吴穆把黄石和尚可义对话听个明明白白，他跟着看见黄石那变来变去脸色和迟疑目光，立刻就明白黄石心里在担心什。吴穆夹马腹跑到黄石和尚可义中间，朗声大叫道：“黄军门有什想法尽管说给咱家听，这次军令就由咱家这个监军来下好。”
本来他吴穆干这个监军，除防备武将图谋不轨、营私舞弊外，另外项重要工作就是要阻止武将纵兵扰民。可吴穆是个太监，文官集团拿他基本没招，只要皇帝觉得他好，他就是把天捅漏文官集团也不能去宫里办他。
听到吴穆这个表态后黄石心下大畅，今天要是遇上个食古不化文臣他可就危险，看来武夫喜欢和阉竖勾结还是很有道理嘛，黄石赶忙欠身对吴穆说道：“吴公公明鉴，末将以为军自顾不暇，只有余力保护妇孺老人，如果加上那些壮丁人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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