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远在黄石背后眯着眼望着退入林中后金士兵,沉声问道:“大人,们不追击?”
“不追击,军当务之急是快速返回复州。”黄石手下也有大批士兵负伤,他急着赶回去救治这些伤兵,而且现在天色已晚,黄石再也没有兴趣和对手纠缠下去。浩浩荡荡纵队偶尔还收到来自两侧流矢攻击,黄石部下此时也是精疲力竭,没有能力和欲望去攻入树林,进行场看不到结束扫荡战。
各步队都派出些火铳手进行掩护射击,官道两侧已经没有成建制后金军,但后金还是有些弩手或趴或躺地伏在地上绞弩机,火铳手虽然积极地向这些散兵游勇射击,但效果并不好。不过这些火铳手至少也算把后金轻步兵驱逐到几十米外,他们对明军伤害也变得微乎其微,而这种程度伤害对支保持纪律和秩序军队来说根本也算不什。
今天作战中马队表现不是很好,这些骑兵花费黄石不少钱,但是下马步战时候却比不上步队。马队成员在贺定远调教下,个人武艺都还算不错,但是集团作战和纪律却比不上重步兵,虽说黄石也知道骑兵自然有骑兵工作,但他还是忍不住苦苦思索起针对骑兵训练方法来。
听到黄石放弃追击后,吴穆就明白今天激战算是到此为止:“黄军门真是武功盖世啊,轻松击破建奴大军围困。”吴穆又在进行他招牌式抚胸而笑,同时在心里暗暗记下——以后遇到伏兵话,便应该以兵硬冲,
猛,时间都退开两步,那莽古尔泰直砍到胳膊上和大腿上伤口都重新迸开,直砍到精疲力竭……他最后狠狠地把刀向遥远明军纵队方向扔过去,口中还发出“啊”声长啸,然后虚脱样地向后踉跄着,脚底下还打着绊眼看就要跌倒。
“五哥。”皇太极枪上去和莽古尔泰奴才起扶住他,这才发现莽古尔泰已经是涕泪交流,大颗大颗泪珠不断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把沾满泥土血汗脸颊冲出两行沟渠,最后滴滴答答地从他宽下巴上溅落。
“这个不尚智、不尚谋庸将。”莽古尔泰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他指着黄石旗帜叫道:“他侧翼留兵不是太多就是太少,进攻节奏不是太快就是太缓,明明没有拿捏得好啊……”
皇太极连忙抱住他:“五哥,不要这样。”
“五弟……”代善也跑过来要劝。
莽古尔泰甩开身边人群,屁股坐到地上,戟指大叫道:“身经百战,各种战阵都然于胸,他黄石每次就是把兵随便拉个阵,然后脑门就撞上来和你打。”
“就打,打,打,打,打……”莽古尔泰坐在地上乱抡着两个手臂,下下都用尽全力,仿佛正在与看不见敌人搏斗:“但就是怎也打不下去,打不下去啊……”
莽古尔泰咧着大嘴发出似哭私笑嚎啕声,还拼命地拍着自己大腿:“然后就莫名奇妙地输,还死这许多勇士。”他撕扯着自己头发哭道:“这些勇士都如同血肉般,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
皇太极轻声说道:“倒不认为是毫无意义。”他使个眼色,那几个正蓝旗奴才就又涌上去给莽古尔泰重新包扎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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