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总宋建军。”黄石厉喝
声。
这声断喝让宋建军打个哆嗦，他猛地仰起头：“卑职在。”
黄石盯着他
眼睛下令：“昂首向
汇报。”
“卑职遵命，大人。”宋建军深吸口气，张开嘴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卑职所在乙队，定编四百人，战前实到……嗯，实到三百九十五人或者是三百九十六人样子，战殁百二十七人，重伤二百余人，现有官兵六十人。”
“们乙队……”宋建军觉得自己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他侧头想避开前面黄石和内卫队官兵视线，
士兵手里接过那面旗帜，那个士兵交出旗子后就退开两步，王简转过身双手捧着旗子奉上：“职部缴获建奴正黄旗牛录旗面，特奉献于大人阶下。”
接下来王简又叙述些有功人，黄石神情专注地听完后就勉励他几句，最后王简和黄石再次交换个抱拳和举手齐耳军礼，结束救火营甲队战后简短汇报。
救火营甲队五个人退下去后，洪安通立刻大叫声：“救火营，乙队队官，出列汇报！”
宋建军领着三个人默默地走上来，从军队解除警戒状态以后，平时就有些木衲寡言宋建军就变得更深沉，他路走回复州时候句话也没有说。和同僚列队列队时候也在默默回忆着今天血战，从战斗后踏上归程开始，宋建军手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随着时间推移他手也抖动得越来越剧烈。
走到黄石身前时候宋建军正要抱拳行礼，却突然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自己长枪，他愣之下连忙把长枪往身前重重顿，咽口唾沫，用低沉声音说道：“卑职救火营乙队火铳把总宋建军，参见大人。”
五年前跟随黄石出生入死那队骑兵，现在除贺定远他们四个人外，还剩下九十个人活着，这些人如今不是各队队官、队副，就是内卫队、参谋队、情报队和老营军官，黄石认得他们中每个人，也能叫出他们每个人名字，比如刚才甲队队官王简。
所以当黄石第眼看见他不认识宋建军时，他就知道这不是乙队队官或者队副，现在救火营和磐石营共有十个步队、两个马队和个炮队，这些队其中共有二十六个队官和队副，除炮队队官邓洋人以外，剩下二十五个人都是从广宁开始跟着黄石老人。
“救火营乙队队官和队副都阵亡。”宋建军吭哧着说出个事实，可是他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迷惘，仿佛还没有从心里接受他刚刚说出这个事实似。
黄石注意到宋建军手又开始发抖，宋建军把手里长枪收回身侧，头也垂下去，用越发低沉声音说：“卑职所在乙队，八个把总有五个殉国，两个重伤，卑职是唯能站起来军官。”说着他还不自觉地看自己腿眼，他腿在越过第三道拒马时候被划伤，身上其实也有几处皮肉伤，现在虽然都已经止血，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军官，他按照条例本也该立刻去救护营仔细包扎。
宋建军背后站是乙队硕果仅存个鼓手，此外还有个临时旗手把两面军旗起抱上来。他们听到宋建军话时，也都把头垂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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