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当朝
大人物，金求德小心地压低
声音：“真是个书生啊。”
“什
书生？就是
个废物。”
黄石和金求德愕然回首，不远处酒桌上个商人模样人正往这边看，这个家伙显然耳朵极尖，他瞪黄石伙儿几眼，扯着大嗓门又是声：“辽东经略高弟，就是个废物。”
店小二正给那人端菜，居然也大声应道：“就是，就是，九爷说得好，那高经略就是个废物点心。”
话头起，酒馆里就炸开锅。这几年为筹备军费，明廷增加不少捐税，魏忠贤甚至规定运进北京每头猪、每匹布都要纳税。现在辽西消息沸沸扬扬，生意人买卖都不景气，普通
互相混杂，正如史载那样，道路上哭声震天，路旁随处可见冻饿而死官兵……
天启五年十二月初九，京师
百无聊赖之余，黄石和金求德两人外出在酒楼上喝茶听曲。自从黄石上次去皇宫见到魏忠贤后，天启就似乎直不太开心，所以迟迟没有召见黄石。到上个月下旬，辽西前线日三惊，皇帝也没有闲心在这个时候搞什论功行赏，或是粉饰太平。
因为山海关根本容纳不上百万兵民，所以高弟尽放普通军户入关，只留下关宁军各个野战营以加强山海关防御。这个月初辽西难民就开始冲入京畿地区，让京师百姓解到辽西片惨状，现在北京也是人心惶惶，有钱商人、富户纷纷携带眷属到山东避难。
三天前明廷下令京畿地区全面戒严，试图靠这个给百姓些安全感，但反倒让京师更是大震。无数北京居民试图南逃山东，而大批京畿百姓则试图逃入城内寻求庇护，可是城门士兵根据戒严令严格排查过往行人。
黄石、金求德还有几个长生岛内卫坐在生意萧索酒楼上，边喝酒，边打量着不复往日热闹景象街道，耳边还能听到城门那里传来喧哗叫骂声。
“大人，关宁军撤退竟然能撤退成这个样子，这还是没有遇到敌军呢！”长生岛参谋长金求德这几天直非常激动，他认为就是敌前撤退也不该混乱到这个地步，用金求德话来说，这已经不是撤退而是崩溃。
黄石没有搭腔也没有开口评价。他和金求德吃饭这个馆子在北京城小有名气，放在以前，提前几天预定座位都未必能定上，现在可好，满店空荡荡连三成都没有坐满。昨天上街时候黄石看见这店贴出张布告，酒水和菜肴从今天开始打五折，为打发时间，今天他就带上伙伴们起来吃便宜货。
此时那几个内卫都吃得满嘴流油，喝得也差不多。黄石平时从不摆官架子，所以长生岛官兵在私下向都比较随便，他们听金求德起头就也都开始接下茬。长生岛内卫也被黄石当作宪兵用，都经过简单交通管理培训，他们纷纷对辽西没有安排*员负责指挥交通表示谴责，然后又拼命在黄石面前发表自己看法，生怕最高长官不知道他们有想法、有见识。
北京街市上现在哄传后金有十万大军南下，但东江军和后金已经打好几年交道，金求德对这种流言不屑顾：“辽镇四十个营，十二万野战军，七十座堡垒，四万多城防部队，就算不敢野战，难道还不能守城？高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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