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且慢。”
看到黄石站起来,九爷也就中止谩骂,人们也起看过来。
黄石环顾楼上人群圈,他们个个都屏住呼吸盯住黄石嘴唇,生怕漏掉个音节。黄石清清喉咙:“东江毛大帅,以二百兵出海三千里奔赴辽东,不花费朝廷粮饷,仅仅数年而有东江全镇,安抚流民五十万,复土千余里,是黄军门沾毛大帅光而不是相反。故张盘将军,亲率五十兵登陆,收旅顺、克金州,以辽南隅,力敌建奴大军而无所畏惧,更非因人成事之人。”
众人个个神情专注,听得连连点头。
“至于故章肥猫将军,”黄石惨笑下,其中说不尽苦楚和遗憾:“东江将士,孤悬海外千里,五年来战殁者数不胜数,这些陨身报国而不为人所知者,又岂仅仅是个章将军呢?”
就向着人群轻轻鞠躬,然后大步走回自己桌子,金求德和几个内卫脸严肃地看着他,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就像是在长生岛时样。
旁听人早已经挤得密密麻麻,楼上黑压压都是人头,可是黄石说完之后,这大片人竟然都静静地没有人出声,除长生岛几个人庄重击掌声外,也就偶尔能听见两声小孩子呀呀声。但就是这点点嘈杂,也立刻被他们父母制止,全体听众都仿佛着魔样,集体沉浸在对故事回忆中。
“威武、威武,”丝绸商人九爷眼睛里隐隐闪动着泪光,他手里端着早已经空得见底茶杯,机械地把它往自己嘴唇上倒,然后又把茶杯举在自己胸前动不动:“壮哉,壮哉……”
酒店老板忘自己生意,也顾不得招呼客人,大颗眼泪滚滚而落。他从不知什时候起就倚着门框子,拼命用指甲抠着饭桌子上漆皮,把桌面上划出道道深深白痕。
“真是荡气回肠,”个书生模样人终于从沉醉中醒过来,他反复抚摸着手中折扇,良久后又是声长叹:“真恨不能插翅飞往辽东,投效于黄宫保军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
黄石不喜饮酒,所以他手下就扛轮又轮敬酒,金求德这厮酒量
嗡嗡声渐渐响起来,人们也又次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会儿有个年轻人鼓足勇气,小声喊句:“那位总爷,您说和说书先生说得可是不太样啊。”
黄石和几个长生岛人都放下手中酒杯,起抬头向那个说话人看过去,那人周围目光也都刷地照到他身上。来自四面八方目光下子聚焦到身上,让年轻人把头猛地缩下,他边低头边嘟囔道:“小子听说,黄宫保武功盖世,所有胜仗都是他个人打,毛文龙也是沾他光。那旅顺之战中,张盘张将军不过因人成事,至于那个章肥猫章将军,更是闻所未闻。”
趴!
还不等黄石说话,个茶杯就如闪电划过,重重地砸在那个倒霉蛋帽子上,跟着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本来九爷直把空茶杯举在胸前沉思,但这个年轻人发言打断他冥想,激愤九爷把茶杯砸过去以后戟指大骂:“不当人子东西,两位张将军都为国捐躯,什叫因人成事,什叫闻所未闻?畜牲,快给本大爷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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