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沉吟下,缓缓问道:“姚参将所言极是。建奴大军说不定会去而复返,现在确实不是贪财时候,当以鼓舞军心为上。”
屋子里几个人都明白后金军回来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黄石这话是个说出去借口,大家就能冠冕堂皇地分银子。屋子里人顿时就是片附和声,都盛赞黄副将果然是高瞻远瞩,分银子势在必行。
姚参将又和几位同僚对遍眼神,郑重地伸出三根手指:“黄军门,们还三七开好不好?今天金参将已经赏下去万两银子也算们关宁军,如何?
南下去开封找侯督师要钱去,其他援军还好,但同样来开封拿赏银左良玉好歹也是在辽西混过人,大家谁还不认识谁啊。当时左良玉看到后援是关宁铁骑,心里那真是瓦凉瓦凉啊,结果老左就留个心眼,当然他也没把自己心思和侯督师透露。
到开战时候,李自成还没有进攻呢,右翼左良玉就率先临阵脱逃,而且果然不出左良玉所料,李自成才开始进攻,左翼关宁铁骑也跟着转进……该战史称朱仙镇大捷,汴军和远道来援鲁军被李自成打个全军覆灭,明朝在中原战略机动部队被闯军扫而空。
历数明末历史,也就是左良玉这次胜关宁铁骑筹,黄石这次能和关宁军起打赢敌人,那岂不是把明末那多名臣大将都压过头?想到这里黄石心头也是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真是场来之不易胜利啊。
回到营房后黄石就重申他只要三成首级,剩下七成都是觉华关宁军,这话出口,姚参将他们立刻就都松口气,刚才他们跑到指挥塔上就是为试谈黄石口风,看黄石给搬凳子时候他们就已经放下半心,现在总算是彻底踏实。不过具体他们之间怎分黄石就不管,他思来想去,不管自己怎分,肯定都有不满意,现在已经做出这大牺牲,又何必去费力不讨好呢。
明确表明态度以后,自认为事情做很漂亮黄石吃惊地看到姚参将他们又使起眼色,而且彼此之间交流还很激烈。不明所以黄石诧异地看着他们,忍不住反思起自己说错什话没有。
“黄军门,末将等……”姚参将这次用又是末将等这三个字,周围另外五位爷也都跟着连连点头,预先肯定姚参将下面发言是他们共识。
“末将等觉得建奴不会再来,所以……”说话声音本来就不大,但说到这里时候姚参将还是停下来,还把身体向前凑凑,显然不是要说什光明正大事情。
“姚将军但讲无妨。”黄石也认为努尔哈赤再来送死把可能性不大,后金政权毕竟只是强盗团伙,而强盗都是欺软怕硬,这次他们出兵辽西是为打草谷过冬而不是来啃硬骨头。
姚参将边说边冲黄石眨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末将等以为当犒赏将士,激发士气,不知黄军门意下如何?”
觉华岛军户和士兵固然是这几位私有财产,但库存却是朝廷财产,那五十万两银子今天并没有分出去多少,鳌拜等三十人顶多只够近千官兵把刀染红。但既然黄石把银子拿出来,他们几个显然有些心动,看来是不打算还给赵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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