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二年正月甲辰上以镇东侯有大功于国家,又深得众望,下诏以之为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国、左都督、大丞相、太保、录尚书事、总理两京十三省,朝野大事悉先关白于大丞相,然后及于帝。镇东侯辞让曰:“臣驽钝,不堪大用。”诏书催促再三,方拜谢任职。
丁未诏许大丞相剑履上殿、赞拜不名、朝觐不趋,仿萧何例,军国大事决于大丞相。
二月癸未诏以登州府、莱州府、济南府等五府之地封石为齐国公,加九锡。镇东侯辞曰:“九锡非人臣之礼,不敢僭越。”上曰:“卿有大功于天下,岂不能当九锡耶?”镇东侯遂受之。
丁亥进齐公爵为齐王,以开封府、襄阳府、河南府等五府益其国,诏许齐国置丞相以下百官,文武
致蛮高地邀请几位将领起赴宴,现在他和黄石说话语气也亲切许多,和前几天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态度判若两人。这次赵引弓保住觉华土地和库藏,虽然他不能节制黄石,但怎也可以说自己帮助到黄石。协调好三个参将和五个游击(黄石带来金求德和章明河)六个营兵力共同作战是运筹之功,这份功劳既然黄石拿不走,那就怎也跑不出他赵引弓手掌心。
借口军务繁重,宴会上黄石只喝很少点酒,趁赵引弓耳红眼热时候,黄石就拐弯抹角告诉他银子都被按照事先悬赏发下去,五十万两都花个干干净净。赵引弓先是愣,然后竟然笑起来,连声让黄石尽管放心,他赵引弓作为觉华地方官,自然会替将士分说明白。
赵引弓合作态度有点出乎黄石意料,不过既然他这痛快,黄石也就趁势恭维几句。姚参将等人更是哄而上给赵通判敬酒,他们想把赵引弓灌得更醉点儿免得他明白过来,然后趁赵引弓大醉机会让他在众人前把话说死,免得明天又反悔。
其实这倒是姚参将他们多虑,现在赵引弓虽然是喝得有点多,但脑子里还是挺清醒。刚才去清点首级时候赵大人就打定主意以后不和黄石作对。他虽然可以弹劾黄石上岛后跋扈行为,但既然有这场大胜垫底,那任何弹劾也没作用。急着想分功劳文官们只会在皇上面前拼命吹嘘他们事先就很看好黄石、拼命吹捧皇帝高瞻远瞩,而弹劾黄石奏章他们才懒得去看眼呢。
赵引弓觉得,如果把自己和黄石不和事情捅出去也对自己不利,宣扬自己和黄石文武同心明显会有更好效果。再说从事后诸葛亮角度看,赏银导致士气大振、士气大振导致大破敌军,这明明是远见卓识嘛,赵引弓不打算说自己是这个明智之举愚蠢反对者。
酒过三巡,吴公公又扯着大嗓门开始讲故事。无可否认是,吴穆这厮确实讲得很有意思,跌宕起伏,抑扬顿挫,关键时刻卖那点小关子也是恰到好处,把人心搓揉得七上八下,黄石真怀疑他以前到底是说书还是保镖,众人群星捧月般地听得津津有味。黄石也坐在边微笑,不过他这时候已经是心不在焉,大战结束后黄石觉得后金去而复返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紧张心情也下子放松不少,个念头就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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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明史,恭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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