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与贤所得亦不少,最后追击战算他份功劳不说,黄石同样会在战报里添上他名字。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有文官作证追击战,宁前道文官们为分份功劳,也会为这次追击大大吹牛。
要说这次胜利已经足够辉煌,弘治朝以后对北虏单场斩首数最大也就是千余,这次觉华单场就有两千两百具,而追击战金参将
人物,那自己提督辽西也就不会有太大阻力。如今黄石已经有三营嫡系和不少旁系,再加上辽西人力、物力,黄石认为平定后金也不是很遥远事情。
可惜,黄石满腹如意算盘被赵引弓句话轻易地打破,历史仍然行进在原来轨迹上。现任兵部右侍郎阎鸣泰是坚定布防关外派,早在王在晋倒台之前,阎鸣泰就主张在觉华修筑城池。阎鸣泰认为觉华孤悬关外,平时后金根本无力拔除,而冬季集中兵力防守觉华也较容易。只要觉华天在明军手里,后金军就无法紧逼山海关。
历史上,面对高第撤退提案时,阎鸣泰力主坚守宁远堡,而朝廷最终也采纳阎鸣泰方略,并根据阎鸣泰提议提升袁崇焕为按察使,以便统指挥宁远三协十五营。现在袁崇焕离巡抚也就是步之遥。
事先黄石就知道坚守关外派会胜利,而坚守关外必然需要个统指挥*员,所以他费尽心机横插杠子,还冒着内阁震怒危险强行要来节制文臣权利,就是指望朝廷不会再提拔袁崇焕为按察使。
可是等黄石离京后,内阁抗不住兵部汹涌抗议声,最后还是按照他们意愿拟票,和历史上样提升袁崇焕为按察使,节制宁远三协官军。在文臣集团压力下,天启皇帝最终也同意这个折衷意见,即:袁崇焕和黄石两者之间互不节制,但都有对宁远三协指挥权。
历史上宁远之战,辽西明军不过斩首二百余具,而这次仅觉华战就斩首近两千三级,加上追击战果已经超过两千七百级。既然袁崇焕已经升按察使,那关外所有胜利就都有袁崇焕份运筹之功。黄石在心里暗叹声,自己身为武将拿不到这份功劳,所以袁崇焕升任辽东巡抚已经是板上钉钉事情。
“明白,明日早,就和赵大人起去拜见按察使大人好。”既然计划破灭,那黄石就更不敢怠慢,他敢得罪孙承宗可不敢得罪袁崇焕。此时黄石已经下定决心,历史上祖大寿是怎做,他就要怎做,反正决不能重蹈满桂和毛文龙覆辙。
“还有报功问题,明日黄大人最好也给按察使大人个准信。”觉华首级该如何分配,还有众将表现如何,这些按理说本该是赵引弓这个文臣负责,但他很多时候都不在场,而且赵引弓现在已经自认完全不懂军事,所以他就要黄石自己去和袁崇焕说。
“多谢赵大人关照。”
赵引弓走后,黄石就把觉华六位将领找来商议这件事情。这两天在黄石主持下,六位关宁军将领重新分配战果,防御战和随后追击战全部首级都被加在起。按照事先商定,全部战果七成是关宁军,这七成首级又被分成九份,姚与贤、金冠和胡宁这三位参将每人拿两份,而张国青他们三位游击每人拿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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