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人黄石并不认识,但那员战将甚是勇悍,人独斗姚参将和金参将二人仍然不落下风。大圈围观将领们虽然七嘴八舌地喊着劝他们别打,但却没有个下场去拉……哦,黄石看错,有个人眼看就要下场去拉。
那人正是胡宁胡参将,在那武官飞起脚把姚参将踢个跟头时,只听胡参将大喊道:“别打”,就飞身扑过去拉住那陌生战将条胳膊。跟着胡参将又在高叫着“各退步吧!”同时,紧紧地攀住那人腰。那武官似乎也有些累,呼呼喘着气向后连甩两下,但也没能摆脱胡参将。
势若疯虎金参将把胳膊抡得犹如风车般,那只剩下条胳膊好使陌生武将奋力抵抗,才勉强接住他攻势。此时被踢
举动却非常在意。
杜应魁是原来辽东镇军官,后来因为贪污被罢官,在长安卖酒为生。萨尔浒战役之后辽东大震,杜应魁因为素有勇猛之名,所以被兵部给事韩继恩荐为山海关副总兵。但杜应魁仍然坚持他吃空饷、养家丁老路,在平均工资每月两四钱辽镇,杜应魁家丁供给竟高达百两之多。
“……辽东都司府将杜副将擒拿问罪,御史职责所在,定要知道杜副将到底吃多少空饷。皇上就命令孙阁老、阎抚军穷治此案,而阎抚军就派宁前道袁大人去核对人数。”
说到这里黄石停顿下,脸上满是惨然:“宁前道到杜副将营中,清点各伍人数,伍有虚者,袁大人斩其人……”
洪安通听得也是脸色大变,插嘴问道:“阎抚军让袁大人去清点人数,不过是为穷治杜副将贪赃罪,与营中校官何干?就算校官有罪,他也是朝廷命官,理应由刑部审理、明正典刑,怎能说杀就杀?”
“想袁大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怎回事,阎抚军让他去清点此营人数,袁大人看到人数不对,或许是心情不好、或许是感觉不爽,就要杀人。当时营中大哗几成兵变,但袁大人口称:‘奉阎抚军令。’遂把校官推出营门斩首。”黄石说完后又惨笑声,被袁崇焕随手杀武官真是死得冤枉,但杀也就是杀。孙承宗听说后虽然勃然大怒,还责备袁崇焕胡乱杀人,但袁崇焕道声歉,也就不再追究。
洪安通满脸通红,憋半天才支吾道:“这不合朝廷法度。”
黄石脸上露出无奈神情:“袁大人是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出身,天子门生,就算滥杀、冤杀几个武将,又有谁会去认真计较呢?当时袁大人只是个小小宁前道,但是冤杀国家五品武官这样事情,孙阁老也不过是训斥两声罢,连罚俸这种走走样子惩罚都没有。现在袁大人即将巡抚辽东,不过介武夫,又怎敢在辽西多做停留呢?”
和洪安通通完气后,黄石就去赴宴,他打算等朝廷正式奖赏下来,立刻就脚底抹油回长生岛。
走到宁远官署中庭外,黄石就听见里面花厅中传来怒吼喝骂声。他和洪安通前后走入花厅时,映入眼帘就是正厮打成团三员武将。黄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片刻后才认出其中两人正是姚参将和金参将。原来觉华六将今日也被邀来赴宴。袁崇焕没有单独接见他们,所以上次没和黄石、赵引弓道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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