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洪安通退下后,黄石跟着袁崇焕走到书房,除他们二人以外,袁崇焕还叫上赵引弓同行。黄石注意到赵引弓面色有些古怪,目光也躲躲闪闪似乎不太敢和黄石接触,这让黄石不禁心中起疑,不知道这两位仁兄葫芦里卖是什药。
坐定后,袁崇焕手端起茶碗,随口叫道:“黄石。”
恭恭敬敬坐在那里黄石立刻接茬道:“末将在。”
袁崇焕吹着滚烫茶水,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本官做主,你就聘赵大人二妹吧。”
这话犹如个晴天霹雳,黄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可是袁崇焕说完后就低下头,小口地喝起茶来,黄石又把目光移向边赵引弓,只见后者满脸羞愧,急忙把头撇向边。
无论是明朝史书还是后金满文老档,在过去百五十年里都没有丝毫关于“反间计”记载。
此外黄石也觉得弘历这奴酋果然粗鄙无文,愣能从“功罪难掩,暂解任听勘”这几个字中看出反间计来,怕不是个文盲吧?弘历起居注里对此事有两条记载:,弘历命令张廷玉按照反间计精神来重写《明史,袁崇焕列传》;二,弘历下令毁掉袁崇焕案审问卷宗。
按照大明惯例,所有重案卷宗都要保留,比如黄石对熊廷弼最初印象就是在阅读熊案记录时建立。卷宗里记载东林党强词夺理和断章取义,同时也记录熊廷弼斗士风范,他在生死线时候还舌战东林群臣,逐条反驳他们强加在头上罪名,几次把东林党辩驳得退堂事。
但袁崇焕案长达八个月审讯笔录,弘历连卷都没有留下,所以他这个人对黄石来说,就被笼罩在团很大迷雾里,让黄石完全不解袁崇焕想法、他坚持理念和行事根本动机。神秘带来恐惧,正因为黄石看不到袁崇焕最基本原则、以及袁崇焕对自己作为认知,所以就屡屡产生要对此人敬而远之想法。
弘历所作所为也让黄石对袁崇焕缺少敬意,虽然证据被销毁,但黄石也就此怀疑:
这时袁崇焕已经喝完口茶,他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道:“就说是两年前下聘,那次你不是向赵大人求亲吗?赵大人现在许你。”
虽然黄
第,袁崇焕案原始卷宗严重有害于弘历“反间计”假说,所以定要毁它;
第二,袁案卷宗完全不支持弘历给袁崇焕创建高大形象。这八个月审讯会留下大量笔记、口录和证词,但以建虏断章取义、颠倒黑白本事,竟然从中都找不出条有利旁证,所以奴酋才会把卷宗毁得那干净。
……
宁远文武百官都来参加宴会,黄石还是如既往地对袁崇焕表示尊敬,袁崇焕也坦然受他大礼。黄石心里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道理,把心里能想出来奉承话股脑朝袁崇焕倒过去,黄石在众人之前这个表态显然让袁大人也很满意,因为他也回敬黄石次酒。
酒宴之后,袁崇焕要黄石单独留下,黄石见他满脸笑容,估计自己态度已经赢得相当好感。不管怎说,能享用个名震天下将领大礼,应该还是件很痛快事情,尤其黄石又是当着这许多人做,显然更能充分满足袁崇焕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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